她拉着佟婉月的手絮絮叨叨说,“我那小儿子不一样,一直希望能够成为人民公安,人民公安为人民,再苦再累都不怕。”

眼瞅着自己的工作要没了,小公安暗搓搓瞪了眼老太太,脸上挂上笑容,“指导员,我没有不喜欢这份工作,我这就去找卷宗,马上就出来。”

佟婉月冲着大娘感激的谢谢,她虽说多活了一辈子,跟人扯皮的机会不多,她冷不丁遇见这种事,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她刚来新地方,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立刻树立起威信来,将来不管什么人都能够欺负她。可是如果树立威信太过不留情面,又会过犹不及。

其中分寸很难把握,她得谢谢这位大娘,帮她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了这个麻烦。

大娘要了佟婉月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是真的想要替小儿子找个工作,既然刚才那个懒蛋都能当公安,她家聪明懂事的小儿子为啥不行。

人应该有竞争意识,小公安很快就把肖兵的卷宗翻了出来。

西河派出所辖区内有一个钢铁厂和一个纺织厂,这俩厂子都有保卫科,厂子的工人和家属小打小闹的琐事斗殴,厂子保卫科都能解决。

一旦出了人命,西河派出所没有解决大案要案的能力,就会求助兄弟单位。

就像是之前纺织厂出了个命案,跟谢朗师父求助。

就像是后世的校医院,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

能送到西河派出所的案子,都是不大不小。

一个月才能有一两起案子,两三个月前的卷宗,随便翻翻就能够找到。

佟婉月缓缓翻看卷宗,越看眉毛皱得越紧,肖兵口述的嫌疑人画像,除了姜菱跟那其中的女嫌疑人一样都是漂亮姑娘,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佟婉月指着宋观书问,“凶手是他吗?”

这样问话不符合逻辑,应当让嫌犯混在一群人之中,让受害者辨认。

只让受害者辨认嫌疑最大的嫌疑犯,这会对受害者产生暗示心理,即便这人不是凶手,对凶手印象不深的受害者会将这张脸修正成为基因中伤害过他的那张脸。

肖兵已经知道了宋观书跟姜菱认识,站在一群人中让肖兵去指认,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佟婉月这样问,不是想要把罪名往宋观书头上扣。

恰恰相反,她还是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肖兵记不清楚那男人的脸,但是他还是摇摇头,因为姜菱曾说过,她身边这男人是他的丈夫。

记忆中打他的男人和这个女人是兄妹俩,还曾经有过前科锒铛入狱。

于是他坚定地摇头否认,“不是他。”

“你确定吗?”

自己说过的话这样被质疑,即便这个女公安长得还挺有味道,肖兵依旧气的想要拍桌子,“我当然确定了,我又不傻,还能连打我的人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