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腹部。鲜血溅出后,楼外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而后软着身子倒下,暴露出站在他身后满身血污的井上千束。
扶梯间第一个被袭击又第一个醒来的男人近乎软了腿脚,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女人。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明明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出口就在眼前,他却被眼前逆光站立的女人挡住阳光、截断去路。
井上千束一步步上前,落地的每一步都踩在男人的心脏上,激起他一阵颤栗。她站在男人面前,勾唇露出个笑,满眼轻蔑:“很遗憾,我赢了。”
枪声响起,战斗结局。
为东京警视厅效力快一年,这是井上千束第二次朝着靶子以外的目标开枪。
她虽然毕业时成绩优异,但其实对射击是不大擅长的。能拥有如今这般不错的准头,还都多亏了三堀教官负责任地把她摁在射击教室逼她一遍遍开枪。
如果当初三堀教官因为自己教导的学生是女性而纵容她们摆烂或在期末考试时故意放水,那她现在大概已经死了。
或者结局更惨?
被这些人抓住囚禁起来,作为她击伤他们的代价被侵犯。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
身为公安部协助人,开枪意味着杀人,也意味着极糟的境遇。
若轮到她来开枪,那定然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糟糕境遇,九死一生。
顺着扶梯爬回天台,诸伏景光依旧昏迷不醒。
井上千束脱下身下套在毛衣下的衬衣,试图把布料撕成长条。但肾上腺激素退去后,先前战斗中受伤的器官再次将疼痛信号传输向大脑。胃部和下腹都在翻涌,内脏像被海啸袭击,脱离了战斗状态的井上千束已经疼到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试图撕碎衣物的手抖个不停,完全使不出力。棉衣被垫在诸伏景光身下,脱下的加绒衬衣撕不开所以被整件用来捂住景光出血的伤口。
身上只套着件毛衣,井上千束在寒风里颤个不停,连呼吸的节奏都开始打抖。
“真是的……”语气带着几丝哀怨,却全然没有责怪的意味:“闹得这么大,中谷先生一定会连夜搬走。又得找机会重新潜入了呢。”
“等新村先生你康复了,一定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所以请快点醒来吧,诸伏君。
待松田阵平带着人匆匆赶到时,他差点被眼前的画面给窒住呼吸。
染血的墙体,重伤倒地的可疑男人。
眼前的一切无不在告诉他,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厮杀。
“千束你现在在哪!”
“我在楼顶哦。阵平应该有带人过来吧,诸伏君受了重伤,你们快来。”
女人虚弱又沙哑的声音顺着电话听筒传来,不时还咳嗽几声。
松田阵平带着萩原和两个警视厅公安部的人冲上顶楼时,看到的便是满身血坐在地上的井上千束和依靠在她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诸伏景光。
“阵平……”井上千束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千束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诸伏君他……”
“放心好了,”跟着松田阵平一起达到现场的一个有着奇怪眉毛的男人开口道:“我带了一名医务人员过来,简单止血后我会立刻把诸伏先生送往治疗的。”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警视厅公安部的风见裕也。和你一样,是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的联络人。”
具有止血功效的药物顺着金属针被推进诸伏景光身体,他被放置在担架上抬走。
载着诸伏景光和井上千束的私家车消失在大楼下时,闪着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