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萩原三局两胜赢下了包剪锤,笑得如同六月艳阳般把人领回了自己宿舍。
被铺开的在地板上的两床棉絮紧邻着萩原研二的床,井上千束在卫生间换上睡衣便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脸与床下打地铺的两个男人对视。
霸占了萩原研二的床虽然让她有些过意不去,但同处一室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温水将药物送入胃部,井上千束侧卧向床下的松田他们闭上了眼。呼吸渐缓,月色温柔。两片窗帘交汇处留下一条细缝,隔绝开外面的喧嚣,房间寂静只剩下呼吸声。
眼前是墨色的漆黑,耳畔是加速的心跳。不管是萩原亦或是松田,他们都枕着手臂,睁着眼全无睡意。回忆翻涌,细细相处的曾经是被海风吹乱的浪潮。无数个心动的瞬间被穿针引线连成环,第一次在一起玩闹、第一次她冲他们撒娇、第一次拥抱时柔软的触感……未来也许还会有无数个第一次。
“萩。”
“嗯?”
“我想把千束带回家,去见见我那个爱喝酒的老爸。”
“啊……”总是眉眼带笑的男人也难得的放平了情绪,声线沉稳透着他从未在千束面前展露过的成熟稳重:“我也在思考什么时候把千束酱带回家,我老妈应该会很喜欢她。”
而后是良久的沉默,心事堆积成山。前路漫漫,想要翻过山海拥得明月。
这次是萩原率先开口:“不过小阵平。”
“什么?”
“要是被老姐他们知道了我们和千束的混乱追求关系,一定会被狠狠揍一顿的吧,被训斥不负责任什么的。”
“是啊……”
但是不想退出,也没有勇气逼迫井上千束做出选择,没有一定会赢的勇气。
“我还真是贪心的不像话,既不想和小阵平你出现矛盾,又想占有千束酱。”
“呵,谁不是呢。”
月色温柔,夜色漫长。
刚出院的女人在柔软又安全的房间睡得香甜,过着的被絮带着阳光烘烤过的气息,像被人拥抱住一般让人心安。彻夜辗转思索的两个男人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幸亏翌日他们都无需值班,不然肯定会因为爬不起来而迟到。
阳光穿过凝在叶尖出的滴露洒落在叶脉上,窗帘交汇处的缝隙溜进一抹明媚光亮。
井上千束他们是被目暮警官喊醒的。
有些手续需要井上千束办理签字,目暮警官带着个文件夹敲响了井上千束的房门。在门后等候片刻,再次有礼貌的用指节扣响木门,依旧无人应答。
目暮警官皱眉面带疑惑,他十分确认井上千束昨天就已经出院回宿舍了。无奈之下拨通千束的手机,接通的却是个男人。
“喂,这里松田,你哪位……”
刚睡醒带着几分慵懒和困意的嗓音从听筒处传来,目暮警官却因为过分震惊而瞪大了眼睛。
警视厅流传的那些传闻目暮警官也有所耳闻,他甚至悄悄下注给了松田阵平。因为是警察,大家的赌注都不是钱,而是类似请吃饭、包一周午饭或者帮写报告这类更偏向实物的东西。目暮警官可是把自家夫人一周的便当都堵了出去。
假咳一声,目暮警官正经道:“咳……我是目暮警官。我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井上签字,我现在就在井上房间门口,你们开下门。”
“嗯,就来。”
挤了三个人的小房间内,松田阵平挂掉手边的电话,大大打了个哈欠。
同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萩原研二坐起身,揉着自己被压翘起了好几个角的长发,满脸疲态:“谁啊。”
松田:“千束的上司,好像是有文件需要千束签字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