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什么了?
季梦真瞪大眼,心想难不成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乔明弛嗅觉敏锐,一闻见鼻尖酒气,皱眉道:“我江叔老当益壮啊,能把江让一斤的量喝成这样?季宝贝怎么你带他回来的?他带你回家了对不对?”
一斤?
江让你这么能喝还在这儿给我装?
季梦真马上扭头看江让,后者的重点也歪了,马上辩解:“我没一斤的量。”
“我没陪他回家,”季梦真还解释,“我们也刚到……”
“这样哦,”乔明弛用袖口抹掉额头雨水,摆手,嘴上说个没完,“紧张什么,带你回家也没什么啊,他还带我回过呢。”
江让:“……”
乔明弛:“对了江让,我们所里那个女……”
季梦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打断他:“乔明弛你今晚不是值夜班?”
乔明弛知道夜深人静大声说话扰民,放低了分贝,神神秘秘地:“我换班了啊!不过我回来也好,你哥说孤男寡女的,住一起多不好,真是有毛病。你说你哥想得真多,你和江让能有什么不对劲。我怀疑以后等你交男朋友了,你男朋友会被你哥扎小人。”
??“……”江让咳嗽一声,往客厅走。
乔明弛不仅鼻子灵,眼睛还眼尖,瞥到季梦真空荡荡的手腕,叭叭个没完:“欸,江让对你多好啊,你那条手链怎么今天没戴了,那都是高考毕业江让去打零工才……”
“乔明弛。”
江让单手撑在沙发边,酒劲过去清醒不少,眉心微拧,已然不悦,“闭嘴,回去睡觉。”
乔明弛好像才意识到说漏嘴,立刻捂脸,想顺着墙角溜上楼睡觉去。
大哥就是大哥!
关键时刻说话时永远都有一种压迫感。
季梦真对江让的气场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总感觉自己把江让和某种摇尾巴的动物挂上钩后,似乎人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没那么高冷有距离感了。
临睡前,季梦真抱着手机微信沉思良久,把坚持了十多年没改的江让大名备注摇身一变,改成了两个字——
藏獒。
不过刚刚乔明弛说什么打零工?
*
第二天早晨八点,月虹时代别墅迎来了第四位住客。
别墅的大门只开了一扇,季成从门外缓缓推进一个不算大的行李箱。
一分钟后,他又从车上拿下笔记本电脑,最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鞋柜边,面带职业微笑,手拎三袋小笼包,“早上好,家人们!”
阳光随季成一同涌进别墅内。
今天天气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给点阳光就灿烂。
江让大学学飞的时候在北方,冬天的清晨雪大,常常要天没亮就起来扫雪,扫完雪再去晨跑,逐渐练成了他早起的习惯,哪怕睡得再晚,生物钟也注定了他七点前会睁眼。
此时,江让端着一杯醒酒的蜂蜜水从厨房出来,打了个哈欠,对季成抬下巴,“早,暂时只有我一个家人。你妹还在睡。”
“哦。”
季成点头,示意他吃小笼包,嘀咕道,“我又没提我妹。”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按开微信语音,眉飞色舞,语气欢快,“小妞!还不快下来铺红毯迎接你哥大驾光临?”
十分钟后,季梦真洗漱完毕,踩着拖鞋一脸乌云密布地下来了。
昨晚季成确实说了今天要住进来,但她没想到季成能这么积极,大清早就搬过来。怪就怪昨晚实在睡太晚,现在才八点,她还属于大脑当机的状态。
注意到季成带来的笔记本,季梦真皱起眉,“你带电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