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8 / 22)

、漂亮哥哥,你、你不要再瞧我了!我要生气啦。”

少年人看着炸毛的小猫儿,眉眼轻弯,哄着她:“好罢,我不瞧往往。”

他想了想,轻拈指尖,还是将包了酥酪的油纸取出来,递给秦晚妆,帮小猫儿顺毛,他语气轻缓,道:“往往先用些。”

“只是这酥酪做得久,滋味应当不大好,委屈往往勉强吃一些,待回去了,我再……”

话音未落,就瞧见小猫儿出来,低着小脑袋,仔仔细细咬着酥酪的模样,瞧着十分专心,嘴角挂着金黄的碎渣,吃得津津有味。

江鹤声止住话茬,垂首,拿着锦帕,将小姑娘嘴边的碎渣都拭净了,言语带笑,温温柔柔的:“好孩子,慢一些。”

维北有斗,月色浓稠。

不止歇的蝉鸣自两岸的树林,顺着晚风,飘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江鹤声微掀眼帘,望见岸边烧起的火焰,和停泊的小舟,只稍稍一想,少年人便起身,撑起桨,往岸边的密林划去。

夜间多生蚊虫,小姑娘又娇贵,总不能让这祖宗在湖上飘着。

观岸边人的小舟,应当也是从云观山下来的。

找他们问问路也好。

🔒烤鱼

火光燎燎。

花花坐在火堆边儿上, 望落满星子的湖面,倏尔惊喜起来,她眼睛一亮, 推推身边的人,雀跃道:“哥哥、哥哥——”

“是往往!”

说着, 她站起来, 跑到岸边挥手大喊。

“往往——”

清脆的少女的喊声, 飘上湖面。

梅庭低头,正烤着鱼,闻言微抬眼,瞧见湖面上的小舟。

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正趴在舟檐边,咬酥酪吃,时不时还往身边人怀里倒一倒, 又被那少年人扶正。

雨停不到一个时辰, 湖上尚飘着浅浅一层雾。

梅庭看不大真切, 待船近了,心头一震。

那是东宫太子。

前些日子,他进宫述职,还遥遥见过太子殿下。

陛下贪于享乐,不理政事, 朝事几乎由戚家一手把持,太子回京后,往日清流几乎都拼了命地向太子效忠,想借着他的手撕咬下戚家的血肉, 以复正统。

太子一脉和戚家斗得正欢, 听说, 宫中那位娘娘熬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戚老太师头发花白也要去笼络人心。

谁能想到,在这种时候,太子竟孤身来了云州。

还在和一个小姑娘泛舟。

实在是。

——散漫过甚了。

梅庭敛下眉间的惊诧,又听见自家妹妹欢快的声音。

“往往!”

“……”

秦小猫儿飘在湖上,忽而听见自己的名字,咬酥酪的动作停住,仰起小脑袋,湿漉漉的眸光里带了点茫然。

噫,谁在叫她呀。

她循着声音望岸边瞧,望见花花站在河边,跳起来朝她摆手,小猫儿眼前一亮,也蹦蹦跳跳的,向岸边挥手。

“漂亮哥哥,往那边儿去。”她扯扯少年人的袖摆。

小猫儿仔细嗅了嗅,声音软酥酥的,解释:“花花在那边,唔,还有烤鱼。”

少年人撑桨,温声笑。

他抬眼,看见岸边烤鱼的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了想,才记起:

那是御史台梅老家的嫡公子,林晴山的学生,新科进士。

——先前来求娶过往往的人。

握着桨的手略微收紧,江鹤声垂眸,敛下眼中的敌意,月光下,仍旧是斯文清雅的模样。

小舟靠了岸。

梅庭带着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