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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领头的武装车每走出百米的距离,从半下的车窗里飞出一张符纸,落在地上瞬间灰飞烟灭。

符纸化成浅淡的印记刻进土壤里,变成巴掌大的阵法,被枯黄的草盖遮住,无人看见。

“他们真的来了。果然有人泄密。”

反神团的成员隐藏在附近的废楼里,看着气势汹汹的车队经过,低声地咒骂着最有嫌疑的祝长安。

副团闻言示意那人别说话,蹙眉掐着手诀将符纸贴在面前的墙面上。

符纸刚贴下,一柄闪着寒芒的短匕就扎了过来,正正好地飞进破烂的窗户,被符纸闪耀的金光挡住,只差分毫就会刺穿说话那人的眼球。

副团抬眸向窗外望去,车队依旧井然有序地向前行进,只是有一辆车脱离了队伍,单独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冷峻的男子站在车边,手里还握着另一把匕首,利如刀割的眼神直直地刺向他们。

在他手里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却没有再次朝废楼的人甩过去,而是又收回了腰间。男人也进了车,车门关上后车便重新发动,跟在车队的后面离开了。

“是那条疯狗宗霄,他,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被杀意扼住话语的人们此时才松懈了几分,后怕又奇怪地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车队尾巴。

副团和团长看着化成灰烬的符纸扑簌簌地往下掉,在地面上聚起小小的一堆细屑。

没有了金光的阻挡,那把匕首也失去了障碍,穿过两人间的空隙,钉进了身后的墙内。

力度之大,说明宗霄投这一把匕首,是真的想要置人于死地。

但却又在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后不动手反而放过了他们。

“这个行进方向的确是基地的方向……暴君究竟想干什么……”

副团纳闷不已,“既然暴君的目标不是我们,那祝长安为什么要来报信呢?”

她扭头看着团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团长也正有此意,他站起身,吩咐下属安定好其他成员,准备和副团两个人去跟踪打探。

他们两人刚离开废楼,循着地面的车痕和远处的声音追去,才走了一两百米,团长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地面。

“这是什么阵法,以前从没见过?”

副团注意到他的动作,也停下脚步观察在杂草间一明一灭的阵法图案,诧异自己必先照了记忆中所有的阵法图,都没有和眼前这个阵法相似的。

“能量很淡,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也不能吸引鬼魄。”

团长蹲下身,指腹抚摸着阵法,几乎察觉不到阵法中的能量。

“应该是残缺的……”

他边说边抬头,却意外地看见了熟脸。

“祝长安?”

不远处,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祝长安正抬步朝他们走来,身边没有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暴君大举派兵到底想要干什么?”

祝长安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阵法,嘴角不易察觉地微扬了一下。

他递给团长一叠厚厚的符纸,“你们不是一直想杀暴君吗?”

“他调走了王城里三分之二的主要兵力,现在的无渡城,脆弱得像鸡蛋壳。”

团副两人面面相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祝长安,“你什么意思?”

“把这个符纸,从无渡城外三千米的距离开始,每隔三百米往地上丢一张符,一直到符纸用完,一张不能少。”

符面上空白一片,半点符文都看不见,团副还没说,祝长安就接着说:“能不能攻下无渡城,全看你们能不能用掉这些符纸。”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恐怕这符纸,暴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