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酒梨点下头,这才出声道:“谢谢老师。”
“不客气,”彭书荷看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上课有两分钟了,便在桌下的一只纸袋里捡来一套未拆封过的新校服,起身放在电脑右侧的一摞书本上,然后连着校服一起抱走一半道,“剩下这几本也是你的,我带你去教室跟同学们打声招呼吧。”
盛酒梨似有话要说,但彭书荷快她一步,已经抱着书本和校服往办公室门口走过去了。
......
教学区的早读声此起彼伏,也有几个迟到惯犯还在走廊上磨磨蹭蹭,被老师当场抓包,捧着书本并成一排在教室外面罚站。
这里优越明亮的环境和氛围跟之前她呆的地方很是不同。
如果说三中属于鱼龙混杂的老城区,那么一中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象牙塔。
高二一班在三楼,地理位置南北通透,早晨第一束朝阳不偏不倚地洒落在教室门口,金光灿灿的,将室内照得朝气蓬勃。
盛酒梨跟在彭书荷的身后,踩着这束朝阳走上教室讲台。
听到彭书荷叫停的声音,底下的学生们相继放下书本停止课文朗读,发现讲台上多了个陌生面孔,目光便一致地朝盛酒梨扫量过来。
彭书荷热情介绍道:“这是今天转来我们班的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教室里应话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掌声。
所有人似乎都对她的造型感到特别新奇,女生在默默端量她的衣着打扮,发现从头到脚全是地摊货后就变得意兴阑珊了,部分男生则觉得狗啃刘海有点戏剧,捂着书本乐得肩颤。
盛酒梨全部无视过去,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不咸不淡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盛酒梨。”
然后,没了。
有个男同学的笑声一时没憋住,不知怎地就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周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被当成了一个“笑料”,声音也越来越大。
但盛酒梨并不怎么觉得刺耳,从小就听着这些外界的笑声长大,她听腻了,便仅是下意识地抬起那双常年冷淡无光的眸子循声看过去一眼。
那些笑话她的人突然间却莫名像见了鬼似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连忙住嘴。
“乱起什么哄呢冯天洋,暑假作业你写完了吗你就笑,等会各科课代表统计一下没写完作业的名单交到我办公室里来,”彭书荷快速扫一眼教室,指了指班里剩余唯一的空位,脸上恢复笑容对盛酒梨说,“先暂时坐那里吧,之后如果有别的问题再来找我给你换,冯天洋,你要是又敢欺负新同学,自己写三千字检讨交上来。”
位置就在冯天洋前边那一桌。
冯天洋属于比较壮硕的北方男孩类型,顶着一头炸毛嬉皮笑脸地接彭书荷的话道:“那不能够,我还怕她欺负我呢,就我们班的这些女生,没一个娇小温柔的,个个凶得像母老虎一样,谁见了能不怕。”
此话一出,冯天洋立马招来女生们眼神的鞭挞,一本厚厚的《中华字典》突然飞了过来,擦着冯天洋的下巴砸在胸口上,“闭嘴吧你这只弱鸡!”
“卧槽卧槽!开个玩笑也不至于要我小命呀!”冯天洋手忙脚乱躲了个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好了冯天洋,别闹腾了,哪有你这样评价女生的,男孩子要绅士大方一点,大家都继续早读吧。”
彭书荷叮嘱一句,发现有两个迟到惯犯刚来到后门那里,一对上彭书荷严肃的眼神,这俩惯犯心领神会地停下脚步,退回去靠墙并排站着,其中一个哈欠连天。
彭书荷再扫了眼教室的早读情况,这才转身走出去。
盛酒梨腾出一只手把彭书荷留在讲桌上的书本和校服捡起来,跟自己怀里的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