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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戈结果手机随便翻了翻,发现最近几天一通来自邻市的电话打来了好几通。

“池朝的叔叔?”陆戈问。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齐箐翻了个白眼,“之前就跟你提到了,老太太给了点钱把人打发了,现在快过年了,电话直接打我这里,说要把池朝接回去,还说什么过年回家祭祖,池朝总的出一份,乱七八糟说一大堆,就是想从这里要钱。”

陆戈沉默片刻:“她们要多少吗?”

“真报个数就好了,”齐箐没好气道,“数目差不多给完钱一了百了,这夫妻两个想要老家的房子,租出去收租金!”

陆戈觉得这多少有点过分。

说到底那房子还在老太太名下,就算过户也是过给池朝,关他们两口子什么事?以前还找找借口遮掩一下,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演了。

“老太太之前还拎不清,把钱往外撒,我把她银行卡没收了,现在还跟我置气呢!”

陆戈叹了口气:“妈,真是为难你了。”

“唉…”齐箐也很无奈,“虽然我也不乐意管别人家的闲事,但是小朝既然过来了,咱们就好好对他,这孩子也是招人疼的。

所以钱不钱的事吧,咱花了多少他长大心里都有数。但是那钱得花得值啊,他那叔叔就跟无底洞一样,咱家掏空老底都填不满!”

这话说得没错,也的确是这样。

陆戈当初带着点老太太去池敬家里,就差把人给告了,对方约摸觉得陆戈是个硬茬,所以干脆找齐箐这边向讨点好处。

可是比较不幸的是,齐箐比陆戈还硬,他这老妈,真火起来指不定直接就奔律师所去了。

“这事我来处理吧,回头我去他叔家好好说说。”

陆戈转身拉开厨房的门,抬眼就看见池朝卡在旁边的卫生间门框里。

陆戈侧过目光,和齐箐对视一眼。

池朝抬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我…有点牙疼。”

他的智齿在半年后终于开始发力,不仅把前面那颗牙齿给挤歪了,自己还有往牙床外伸展的架势。

而使这场量变突发到质变的元凶,就是在菜市街上陆晨递过来的一颗西瓜子。

齐箐听知道后在客厅笑了足足半小时,顺便和全家重温了一下陆戈当年是怎么梨花带雨哭自己吐血了的。

池朝坐在沙发上听得津津有味,连牙疼都忘了。

陆戈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憋着了,要笑就笑。”

池朝压根没憋着,他是想笑,但是牙疼得又笑不出来。

温水含了几杯了,努力漱口也无济于事。

陆向明给从书房端来一小杯白酒,继续让池朝含着。

陆晨惊讶地瞪大眼睛:“为什么要喝酒呀!”

“含着不喝,”陆戈解释道,“烈酒止痛的。”

“五十三度,”陆向明加重了语气,“烈得不能再烈了。”

正在做饭的齐箐汲着她的棉拖「噌噌噌」跑去了客厅:“小朝受不受得了啊你们爷俩别乱来。”

“他这不是疼吗?”陆向明手上一顿,“小朝喝过酒吗?”

池朝看着那一小杯白酒,缓慢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齐箐按下陆向明的手,“哪能给小孩喝这么烈的酒?”

“没事,”陆戈倒是不在意,“让他含着,又不喝。我朋友赶到医院还得半个小时呢,他坐着等着也是等着。”

“那就随便找家诊所拔了。”齐箐说。

陆戈把手一摊:“大过年的哪家开门?”

“含吧含吧,”老太太在一旁做出最后的决定,“看得我都疼了。”

于是池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