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要搞这些会让她心动的小动作灭火,她图什么?
慕青临微微眯起眼睛,嗓音沉下,“周意,谁跟你说了什么?”
周意心里一惊,快速道:“没有……”
“没有你跟个让人拔了指甲的猫一样?”
“让人拔了指甲的猫什么样子?”
慕青临梗住,她现在,真的,非常,极其地想抽人!最终还是忍住脾气,说:“心里有了忌惮,不敢跑,不敢跳,不敢张牙舞爪,讨好都不敢。”
周意抿唇,“你不喜欢我这样?”
慕青临不假思索,“我要喜欢这样的,能喜欢上你?也不想自己以前什么狗脾气。”
最后一句,慕青临说得很轻,跟自言自语似的,周意还是听见了。
她的声音听着有些憋屈,表情也是。
周意声音干哑,缓缓道:“妍妍……”
慕青临搭在胳膊上的手握紧,“终于肯叫我名字了。”
慕青临好笑地想,她这人真挺欠的,明明她才是占据主动权的那一方,结果呢,被折腾得跳脚是她,因为一声「妍妍」,喉咙发堵的还是她。
慕青临交叠的手臂一放下来,整个人就软了,“是不是晓骂你了?”
周意矢口否认,“不是。符晓姐就是让我什么都不要做,只管顺着你,说等你消气就会过来找我。我知道这样不对,所以只听了一半。”
“顺着我那一半?”慕青临说。
周意低声,“真的跟符晓姐没关系,是我自己一想到你哭的样子,心里就慌。我想着先顺你,让你把火发完,之后再做点什么认错。”
原来是这样。
慕青临无奈地抬起手,将额前的头发梳向后面,顺势后仰,枕在椅背上,看着头顶低矮的墙面,说:“难怪老拆我台,原来是没按常理出牌。”
可惜这回的情况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她一边恼她,一边又心疼她;
心里清楚她其实没什么错,又无法接受她给的那些惊吓;
想承认她所有的冲动都带着深沉的爱意,又怨她把那份爱意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矛盾让她做不到真的生气。
矛盾也让她浑身带刺。
矛盾最终把她变得易燃易炸。
她这回是真的没想把周意怎么样,她就是,头一回被吓哭,又得不到安慰,所以闹了一点脾气。
想哄好她其实很简单,只要眼前这个病恹恹的姑娘乖乖地向她低个头,服个软,她就能将矛盾全部平衡为心疼和爱。
可这姑娘也是真的被她哭怕了,本来就小心,还让符晓的大道理框了手脚,搞得一番辛苦下来,反而变成了处处跟她作对。
傻不傻?
算了……
她也没多聪明,早该看出来的。
周意看到慕青临一会儿放空,一会儿无奈,表情不停变化,心里越发内疚,“妍妍,是我太没出息了。大事小事,你哄了我这么多年,我一丁点好没学到,每次都只会跟你说对不起。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提醒我了,我还是做不好。”
“是她提醒得不对,而且……”慕青临低头看着周意的眼睛说,“这回的情况也不一样。”
周意对上慕青临垂下来的视线,鼻头发酸,“那你教我。我想你了,今天一整天想你想得魂不守舍,我不想再这样了。”
慕青临一笑,红了眼睛。
看看,能安慰她的人这不就主动找上门了么?还没正儿八经开始,只是随便一句「魂不守舍」就已经让她心口酸软一片了。
以后还是要好好说话。认识的时候,这姑娘是个小孩子,那以后不论长多大,在她面前都还是小孩子,一吓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