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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风平浪静,仿佛她偷偷送出宫的只是一个小太监。

然而,幼帝失踪之事可以不追究,却终究瞒不住天下人。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幼帝已经不见了。

其中不乏有流传说,是长公主偷偷放走的。

一时坊间议论纷纷。

饶是如此,由于楚逐在,没有人敢向她问责。

越是这样,拾九心中越是不由得涌起愧疚。

她倒是宁愿楚逐追究她的责任,好过他一个人摆平这一切,让她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她心里明白,要压下这件事,楚逐一定顶下了巨大的压力。

拾九心绪难平,这段时间便一直安分地待在长公主府。

而楚逐却一切如常,每天照例还会来看看她,却对如何处理幼帝失踪一事绝口不提。

他不提,拾九也不好问,便也绕过这件事,偶尔会问一下楚逐他的伤势如何。

这时候,楚逐的眼睛总是会冒光,告诉她:“很好,别担心。”

几天之后,拾九思来想去,从秋云夕那里要回了令牌,让她暂且不要进宫,就在着衣楼待着。

她没有当面将令牌还给楚逐,而是在楚逐回了王府后,命人将秋云夕的令牌送去王府,归还给他。

次日,楚逐来到长公主府,心情颇好:“为何不亲自还给我,嗯?”

拾九无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别扭。

不过,这令牌总归是要归还的。

偷偷将幼帝送出宫一事,虽然是她主导的,但秋云夕也参与其中,虽然楚逐并未追究此事,但为了避免让秋云夕受到牵连,她觉得还是归还令牌为好。

向楚逐表明她的态度。

再者,令牌并不只是代表着幼帝失踪那一件事,往后若再有什么事呢……

所以,这令牌留在秋云夕手上,终归会让楚逐忌惮,可能会让秋云夕陷于险境。

谁曾想,楚逐却将令牌归还于她:“我又不曾追究她的责任,你在担心什么。”

拾九没有去接:“我在担心什么,王爷一清二楚。”

他分明知道,这块令牌代表什么。

若是往后,她再通过秋云夕传递消息给秦少安呢?

他不担心么。

他分明对这一层心知肚明,为何还要将令牌还给她?

“她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对她下手。”楚逐早已看透她的想法,“我很清楚,一切都是我们之间的事。她拿着这块令牌会做什么不重要,一切源于你的决定。”

拾九愕然,一时没有说话。

“但是我很高兴。”楚逐看着她,目光柔和,“你愿意将它归还于我。”

“所以——”他将令牌推到拾九身前,“我愿意放心地将它交给你。”

半晌,拾九接过令牌,收下:“好。”

过了一会儿,楚逐起身准备回府。

离去前,他转身看向拾九,眼中神色莫辨:“我不介意你将幼帝送去了秦少安手里,但是——时间会证明,你对他的相信,是错的。”

拾九心里涌起不安:“什么意思?”

楚逐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

不久,拾九就明白了楚逐的意思。

就在重阳佳节这天,秦少安突然昭告天下,幼帝并未失踪,而是在他秦军军营之中。

同时,他以幼帝之名下了檄书,怒斥楚逐为真正的乱臣贼子,说幼帝先前被乱臣贼子所困,现在他已迎回幼帝,必定清除乱贼,重振朝纲。

由此,秦少安一方成了正统,一时获得不少支持。

很快,京城流言四起,楚逐内外交困。

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