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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曾经给秦少安偷偷传递过一些机密。”

她说完便紧抿双唇,等待长行的失望与唾弃。

作为暗卫来说,此等背主行径,实乃第一等的耻.辱。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身份已经大变,但她知道在长行眼里,这依旧是绝不能接受之事。

长行却并不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半晌后才呼出一口气:“其实,王爷知道。”

拾九诧异地看着他。

“王爷早就知道你通过秋云夕给秦军传递信息之事,只不过他没有声张,甚至连你的信件都未拆看,任由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将消息传递给秦少安。”长行皱紧了眉头,他当时尤为不解,王爷却不说缘由,他简直不知道王爷对“今月”还能放纵到什么地步。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缘故了。

因为是拾九,所以做什么都可以。

王爷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长行深深叹气:“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你。”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当初拾九为何要背叛王爷,难道王爷看起来比秦少安还不可信吗?

同样野心勃勃的两个人,她竟然会更宁愿秦少安爬上权臣的位置。

面对他半是质问半是不解的眼神,拾九却只是撇开了目光,什么也不辩驳。

“我会把它交给王爷的。”长行捏紧了信,往外走去,“我先去幼帝营帐护卫,免得幼帝不小心让老爷撞见了。你不要乱跑,王爷一定会有妥当安排的。”

“嗯。”拾九点头。

她静下心来,一直待在营帐里,等候楚逐的安排。

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必须从现在开始一一了结。

她想,等楚逐应付完楚昂,想出了完美的解决办法,必定会有所行动。

不过她没想到,一切比她预想的快得多。

没过多久,帐外便传来了楚逐的声音。

他没有直接掀帘进来,也没让人通禀,反而立在外面道:“拾九。”

拾九听见楚逐用问询的语气轻唤她的名字,一时愣住。

楚逐见她不答话,假咳了一声,问道:“我——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这句话问得颇有些生涩,以至于拾九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其实,在宫中的那段时间,拾九已经感觉出来,楚逐在笨拙地改变自己以往的霸道专横,不过在宫中事事有人通传,倒也不必他亲自问询。

此时,他的这番举动倒让拾九有些不习惯。

她怔了一下才回神,忙走过去掀开了帘子,让他进来。

楚逐一进来,拾九便有些迫不及待,开口便问:“老爷已经知道幼帝被你救下了是吗?”

“是,军中有卫朝旧部,这件事瞒不住他的。”楚逐坦诚道。

拾九对此事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倒也不惊讶,只是肯定了此刻的想法:“所以,他一定是为了承越而来的。”

“不全是,还有一件事——”楚逐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神里却蕴着滔天巨浪,“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擅自将我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了。”

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拾九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拼凑起这句话的意思。

也就是说,天下人都知道了,楚逐便是前朝太子?

那、那么这样的话——

现在身处楚营里的幼帝便成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存在。

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悄然消失。

拾九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嘴唇抖了一番,才问出口:“老爷……他想怎么处置幼帝?”

楚逐眉眼一挑,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你倒不如问我,准备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