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的情绪越不耐烦,久久没见到他上来,她提高了一点音量:“快点,慢死了。”

话音作罢,陆鹤行才上来,没急着开门,他语气低平:“现在又嫌我慢了。”

他看起来心情也不好。

棠宁没闲心和他吵架,抿唇不语,双臂环在胸前,神态漫不经心。

门从外面打开,棠宁推了陆鹤行一下,自己率先进屋。换了鞋,她快速回到卧室,把门反锁。

陆鹤行在后面,表情越来越低沉。裴诫介意他的存在,他也极其讨厌裴诫。

脱掉外出的棉服,棠宁找睡衣,网上买的长袖还没到,她也不想穿吊带。翻了半天,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一无所获,开始把目光投到陆鹤行的衣柜里。

打开门,她视线聚焦。他的衣服很大,她穿上至少比她的吊带睡裙保暖,也更遮肉。一再降低期待,她最终拿出一件白色半袖。

听到浴室没有水声,棠宁才拿着换洗衣服出去。

洗好澡的陆鹤行正好出来,两人在浴室门前遇上。棠宁目不斜视,理都不理他,直接开门进去。陆鹤行也没说话,走向客厅。

浴室内,棠宁冲着热水,四周渐渐氤氲雾气。她有认真考虑和裴诫的关系,要么一直是朋友,要么挑明了就会渐渐生疏。她没办法接受朋友变恋人,也从没对裴诫有过男女之情。

她至少对陆鹤行有占有欲,对裴诫一点没有非分之想。

洗好澡,棠宁也想明白了,看明天裴诫怎么说,她再做A或者B的决定。

擦干身体,她换上陆鹤行的背心,这次她有穿内裤,只是没穿内衣。简单整理浴室,她把脏衣服丢进一旁的脏衣篓。不知不觉,她的脏衣服好像都成了陆鹤行给她洗。

除了第一次,她不舒服,“请”他帮忙之后,她再也没有求过,他就自然地接受了这份任务。

这一刻,棠宁甚至有种冲动,这种男人将来嫁做老公会让她很轻松。会做饭,会做家务,床上还厉害,私下话还不多,可以无限降低存在感,又会让她的家有条不紊地保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