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了吗?”
“是。您是要……”
帝天琅掀唇一笑,眸带狠鸷“父君如此厚爱,孤怎能不回以大礼。”
他有些爱怜的抚摸着宋长安的脸,宋长安有些不舒服的哼唧两声,往他怀里凑了凑,软软的唇在他胸前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帝天琅“……”
他眸中划过一丝隐忍,哑声道“你先出去。”
刚把他叫来现在又赶他出去?
塵耀老看了一下主子怀中的小美人,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殿下慢用。”
宋长安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床榻之上,还不是自己的床上。
他有些惶惑的看了看谁在他旁边的帝天琅,眼珠迷茫的转动了一下,有些懵懵懂懂的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帝天琅支起头正在看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如今只着寝衣,深蓝色的长发散在肩头,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他伸出手点了点宋长安的额头“你这么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语气宠溺。
宋长安想了想“我被卖过,但没帮人数过钱啊?”
帝天琅“……”
真的是傻透了。
他言语间提及自己被人卖过,又连妖族人人耳熟能详的童谣都不曾听过,没有童年。
想来也是有极其悲惨和不幸的过去,这般可怜的命运,却不知为何生出如此性子。
他想到此处,微微有些烦躁。
他这般想着,却见这个傻子仿佛丝毫未察觉危险一般凑近了他,神态一派单纯“殿下您可不可以,不再派人去追捕凤小姐他们了,凤小姐和他的心上人是真心相爱的,你可不可以……成全他们?”
这种时候还在问这种傻问题。
帝天琅嗤笑“我如今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去抓他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了帝天琅的话,宋长安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一方面楠`枫他为凤莲他们能逃出生天舒一口气,另一方面对于帝天琅如今的处境他也怜意大生。
他攥了攥衣脚“什么都可以,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对此,帝天琅只是回以毫无情绪的一瞥“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陪我即可。”
宋长安对于他的要求十分迷惑,但还是乖乖陪着他。
这一陪,便是数月。
帝天琅被幽禁于此,似乎完全不急不怒,整个人无比平和,每日不是抚琴便是作画,偶尔泡泡药池,生活好不惬意。
按照他的要求,宋长安也陪着他。
抚琴时陪着他,作画时陪着他,泡药池时也陪着他。
帝天琅的生活倒是从容不迫,极有规律。
但宋长安敏锐的察觉到,这太子府的侍从似乎越来越少,人人面带愁容,满怀心事。
就连一向笑容虚伪的荒总管,也愁容满面。
风雨欲来。
宋长安有种预感,他离离开妖域不远了。
问题是……
星晷珠,在哪里?他根本找不到啊。
在这几个月里,书房他早已找过了,不止书房,这太子府上上下下他都已寻过了,却半点未见如玄光所说之物。
不禁让他怀疑,那星晷珠是否并不在帝天琅处。
现在整个太子府只剩下一处地方。
那就是帝天琅母妃的灵堂。
可这灵堂设下就是不许外人进入,除非帝天琅带他去。
但是他好端端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人去?若是自己提出要去,岂非太过刻意。
因为此事,宋长安苦恼了好些时日。
帝天琅似乎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