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十分不满了,可惜主子记性不好,竟忘了追究此事,让那女人逍遥快活了这些日子。”
楚江宁眼睛都未眨一下“砍下她一只手,给西洲洲主送去,便说是本君赏赐。”
他说得轻描淡写,身旁跪地剥灵果的侍女却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抖,灵果掉了一地,她瑟瑟发抖,连忙告罪求饶。
“奴婢该死,君上……饶命!”
楚江宁觉得十分吵闹,不耐烦道“滚出去。”
侍女如蒙恩赦,带着灵果麻溜滚了。
西洲。
侍从匆匆来禀“洲主,帝都使臣……”
西洲洲主纪流霜皱了皱眉,十分不悦“我不是吩咐过,不见吗?”
侍从捧着木匣,脸色发白“使臣一个时辰前已回了帝都,送上此物,说帝君深感洲主劳苦功高,特赐下此宝,慰您辛劳。”
纪流霜皱了皱眉,心中突生不安“那是何物。”
“是、是、是……”侍从不敢回答,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纪流霜心觉不对,袍袖一挥,木匣立刻被他打开,露出一物。
竟是一只苍白的人手!
骨骼纤细,肌肤如玉。
手指上那枚青玉戒指更是十分眼熟,那是西洲洲主送给独生爱女的生辰贺礼。
纪流霜浑身颤抖,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天怒嚎“欺人太甚!”
楚江宁远在帝宫,听着青司探子传回来的实时奏报,眯了眯眼“欺人太甚,然后呢?”
如萦摇摇头“然后就没了……他既未命人追回使臣,也未同我们联系,一如往常。”
楚江宁“啧啧”两声,轻蔑道“父女情深,不过如此啊。”
如萦心说主子您是怎么有脸嘲讽纪家父女的,您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楚江宁唇若含珠,笑若春风,声音残酷“可能是公主离家太久了,纪洲主没认出来。一只手不够,那再送一只吧。”
于是,几个时辰之后。
纪洲主又收到了第二只手。
他的二夫人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洲主,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倾落啊。”
比起上次的悲愤,这次纪洲主尤为平静,他拍了拍二夫人以作安抚,承诺道“夫人放心。”
帝域。
姚尘宫。
如萦愁眉深锁“探子来报:纪流霜已暗自点兵,齐聚兵马,约莫是要反了。宁可兴兵造反也不愿向君上低头,难道他就不顾亲生女儿的性命了吗?”
楚江宁微微一笑“纪流霜要反,与他女儿死或是不死,少了几只胳膊并无关系,他本就想反,本君不过是赐他一个理由而已。”
如萦听得似懂非懂“可君上,南军虽军力强横,镇压一个西洲不在话下,但若他连手其他几家,我们要派兵镇压,恐兵力上有些捉襟见肘啊。”
楚江宁微微一笑“他穷兵黩武,犯上作乱,逆天而行,自然会遭到报应。”他伸手拍了拍心腹侍女的脑袋“不必担忧。”
“对了,既然他已生反意,本君也不能客气。再给纪洲主送一只手,以示惩戒。”
如萦迟疑道“君上……这一个人只有两只手啊,此举实在是有伤天和,不如……送一只腿吧?”
楚江宁不以为然“你自己决定便是。”
于是,正在兴兵作乱的纪流霜再次收到了一只腿。
他不怒反喜,命人将这只大腿同前两次送来的手臂放在一起。
回到书房,匆匆写下密信。
明昊兄亲启:
月前与兄相谈,兄曾言之:妖邪遮天,五洲混乱,圣君遴难,奸贼当道,不见天日。我等当谋人所不谋,拨乱反正。但流霜顾及圣君安危,不敢擅动。近日奸邪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