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总是怯怯懦懦不敢靠近的模样。
这辈子对他再好一点吧,让他离不开最好。
这种心情…就像是自己喜欢上了一只害羞胆小的猫猫,需要用时间精力跟它培养感情,一步一步慢慢来让它喜欢自己,急不得。
乖,乖,小猫咪…
*
“……”
梦到了此今大概一年前,父亲还未再娶那时的情形。
彼时自己十六岁,刚刚读高二,父亲每星期一早上都会抽空开车送自己去学校…直到遇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程彻深陷在虚幻的梦境之中,气得眼眶盈泪:“你、你骗我!”
明明说过的,你跟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了,我长大了努力工作赚钱养你,咱们一起去看望妈妈,都是假的!
“嗯?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程彻想撒手就走,但又动不了自己的手腕,“放、放开,给我…放开!”
“马上就到家了,坚持一下。”
“那、那不是我…我家!呜…放开我!”
从脸上传来泪滴划下的冰凉感觉时刻在提醒自己这就是一场梦,眼皮却沉得怎么都睁不开。
“哎…好、好……嗯?…睡觉还流哈喇子的吗哈哈。”
“呜呜呜…”
背后突然有些湿湿的…林星陵还以为是程彻睡觉流的口水,停下车给他解开绳子,转头看看这才发现是他哭了。
…还没清醒,就是哭。
林星陵:?
“怎么了这?不哭不哭…”
“我…说好了,说、说好了要跟我永远…在、在一起的,不许骗、骗我…呜…”
程彻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很难受的模样。
没搞懂怎么回事的林星陵只好先下车支好车架抱抱他,“啊好好好,不骗你,不骗你…骗你的是小狗。”
“不许娶、娶…女、女的。”
养成娇纵的永远都是偏爱,它让人有恃无恐。
“……”林星陵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嗯,不娶。”
不娶…梦中的父亲给了满意的回答。
程彻昏昏沉沉,只听到不知哪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让自己醒醒,含糊说了句好困让他别吵,此后便真的再没有听到声音。
身子被人悬空抱起,大概是走了几步,又被放了下来;胳膊被摆弄几下环住那人的脖子,起身,以被背的姿势再次离地……
*
老出租楼里没有电梯,林星陵背着程彻走步梯上楼,由于手伤的缘故上一层就要歇几分钟。
程彻醉意朦胧的朝他耳朵边呼呼。
“别闹,马上就回去了。”为了不打扰一栋楼的邻居,林星陵说话轻言轻语的,听着没什么震慑力。
“呼…嘿嘿,呼呼……”
喝醉了的程彻依旧我行我素。
跟谁学的这么坏…林星陵红着脸给程彻放下来,低头看他,不说话。
这得缓缓。
不过酒蒙子程彻并不是太想给他缓冲心情的机会,揪着他的衣领一把给他推墙上了。
眼里面泛着异样的光,幽幽的盯着林星陵的眼睛看。
可惜的是他的眼睛被起雾的眼镜遮挡了些,程彻不爽,抬手把那眼镜直接摘下来了,随手扔在地上。
幸好是树脂镜片,不会碎,掉到地上也只是轻轻的一下——小物件坠地的声响。
林星陵想弯腰去捡。
程彻把他的衣领子揪的更紧,大力往墙上摁,像是要把他给钉在墙上。
这才喝了两杯…就这样了。
林星陵大脑飞速运转中:两杯约等于少半瓶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