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是个恶人呢。”

路临在路欢的推波助澜下抬腿迈步,启唇喃喃自言道。如果是个恶人,他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丢下他,去和阿姐离开。若他是个恶人…

“若我真当岁岁心中那个欺辱你的恶人,岁岁会很难过的,夫君舍不得。”

舍不得那般欺辱岁岁,让岁岁眼眸中的星辰暗淡,甚至熄灭无光。

梅稚雪递出一张有些泛黄的旧纸,那是路临的卖身契。随着乌发少年的瞳眸逐渐放大,一簇火苗在眼中逐渐燃烧,片刻间那张代表他命运的纸张便化作一堆灰烬。

“路临,不要被四方高墙所囚,野蛮而自由地生长吧。”

越过那高墙,探出枝头,去感受世界的辽阔。

小通房7:佛珠塞穴巴掌掴逼蒂夹/含一肚子精液上朝

少年一身绛红色状元袍,头戴黑色的进贤冠,外披一件雪色绣着金纹的狐毛大氅,眼眉弯弯,笑意盈盈,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模样。

街道旁皆是前来一睹状元郎风采的百姓,新张贴的皇榜上墨迹未干,不多时便引得许多娘子们掷果盈车,花团锦簇。

乌发少年抬首,眼眸明亮如含星辰。

坐在茶馆阁楼一身白衣锦袍,玉冠束发的熟悉身影扬唇,双眸交汇。

唇瓣微动。

恭喜小路大人高中。

梅稚雪高举起酒杯,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今年是新帝开恩科准许双儿与女子参与科考的第三年,也是与世家展开对峙的第五年。长期一直被世家权贵牢牢把控的朝堂,第一次挤进了新鲜的血脉,打破了那些迂腐大臣们坏了天地伦常阴阳失调的长篇大论。

新帝大喜,大笔一挥,赐下先前抄家的罪臣豪宅,改名为路府,钦点为六品起居郎,引起轩然大波。

清流掩映,锦帷铺设,绣屏分开,筵席间金杯银盏,琳琅满目。错落有致的亭阁与拱桥相连,一步一景,园内百花齐放,争相斗艳。

伴随乐师手中动作,琴瑟声响起,筝声清脆,笛韵悠扬,舞女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歌舞升平,身穿华服的世家权贵已经入席,开始攀谈。

瞬间,独留下左侧状元席孤零零空落落的地带。

“恭喜,恭喜啊,不愧是苏太傅的嫡长子,书香世家,真是虎父无犬子阿…。”

“哪里,江阁老您这话就过头了,不过是小小一榜眼…”

“可惜了,生不逢时啊,陛下现在的心思一头扑在这些个…唉,若要是…你定是榜一状元。”

丝毫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无数张或好奇或淫邪但都毫无疑问带着恶意的视线紧落在身形清瘦的乌发少年身上。

“要我说陛下这次可是压错宝了,一个双儿不好好在家伺候夫君孕育子嗣,竟跑上朝堂里抛头露面的,估计以后夫家难寻…”

“就是,哪个好人家娶这种双儿,不过还是得上上心,陛下难得…只要不秽乱朝堂,那便让陛下荒唐一次也无妨。”

少年如竹般身姿挺拔,捧起手中茶杯轻抿一口,对于那些满怀龌龊心思的猜测与污蔑,没有任何反应。

“状元郎,在这里喝闷酒呢?”

同着一身红袍笑容明媚张扬的女子抬手搭过路临的肩颈,手中酒壶与他刚抬起的茶杯相碰,一饮而尽。

“他们也嫌我,不如我们结个盟呗。”

路临知道她,许清临,镇国大将军许盛安之女,本以为她会考武状元,却没想到走了文臣的路子。

过于亲昵自来熟的态度让路临不动声色抽出衣袖,幅度过大的碰杯导致茶中溅了些许酒液,乌发少年垂下眼眉来,沿着茶杯轻抿一口,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