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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放心魏镜澄也要跟着,只能剩下黎监证一人在澄泽留守。

黎玄辞玩着手指头看着三个毛头小子,他就很想劝徐俊华一句,别挣扎了,那两人之间的姻缘红线怕是比河上船夫拉的纤绳还粗,这不都是早晚的事吗,与其防贼一样处处防着,还不如劝自己早日接受放下,视而不见比较好。

但徐将军倔强。

第二天他非要自己带徐灵鹿过去,徐将军骑术虽然比魏镜澄好,但在北疆野惯了,根本不懂温柔两个字,即便弟弟坐在前面也跑的跟脱缰一样。

徐灵鹿不敢贴着他哥,背挺得板直,等到了邢长安的老家明溪村,小天师一张脸白的跟纸似的,从马上下来扶着一棵大枣树干呕了半天。

徐俊华和魏镜澄都皱着眉头盯着他干呕的背影。

一个在想,自己弟弟是不是太过娇气了,就赶了这么点路便受不了吗?

另一个在想,回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让徐灵鹿坐自己的马,不能再让大舅哥折磨自己媳妇了。

明溪村的风景很好,现在恰逢是中午,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飘着炊烟,满村全是饭菜的香气,就是这悠悠然的地方养出了邢长安这个小书生。

徐灵鹿有些感慨,抱着怀中的东西往村子最里面走,长安曾在话本里写到过,因为老爹和弟弟都很擅长打猎,所以他们家住在山脚下。

邢家此刻也准备吃午饭,杨氏备了一桌饭菜,正准备喊两个儿子回来吃饭。

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三个陌生人站在她家院门口左右张望,“三位来我明溪村可是有事?”

村里家家户户彼此都认识,这三张面孔倒是从来没见过。

“请问邢长乐是住在此处吗?”徐灵鹿上前礼貌询问。

他长的乖巧秀气,穿着一身绸缎衣裳,非富即贵,面上又带着好看的笑意,即便是陌生人杨氏也警惕不起来,直接冲着院子里高声招呼了一声,“当家的,有人找!”

“邢长乐就是我家汉子,几位可是来寻他的?”说着直接打开院门,要把三人让进去,“里面请,里面请。”

邢长乐满脸笑意的从灶房中走出来,昨日和别人合着猎了一头山猪,今日得了一顿红烧肉大餐,农家人的快乐便是如此简单,本来还以为是同村的猎户找自己约着再去山中打猎,没想到面前的三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请问您是邢长乐吗?”站在最前面那个俊秀的小公子开口。

这确实是找他的没错呀,邢长乐憨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和长安完全是两种类型,但从笑容上却能看出几分相像来,这两兄弟笑到最后都喜欢抿一下嘴,那一刻神情极为相似,只不过那笑在邢长安面上是腼腆,而在邢长乐面上就变成了憨厚。

“我是你哥哥邢长安的旧友,特地从云京来的,帮长安送点东西。”

这话一出,邢长乐脸上的笑意立刻就僵住了,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就这么愣愣的呆立在原地。

就在几个月前,官驿从云京给他家送来一包东西,说是邢长安在冬日得了急病,没能挺过去,包袱里都是长安的遗物,还有好几封他寄给长安的银票也被退了回来。

邢长乐当时便心下一凉,他哥哥确实好久没同家中联系了,之前基本上一,两个月总会有一封家书的,但这次已经三月有余却没有任何音信,邢长乐已经做好了开春亲自上京去找他哥的准备,结果他人还没走就等来了这个噩耗。

包袱里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一些书墨和几套旧衣服,那些衣服都是邢长安离家时带走的,在云京这些年,他哥哥竟然连一件新衣都未曾添置过。

邢长乐本打算还是亲自去一趟云京,他担忧邢长安曝尸荒野,无人为他敛收尸骨,可要去一趟云京谈何容易,他只能先用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