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如何忠君,如何爱国,却一直在回避问题本身,以魏帝的敏锐,一下就看出了他有隐瞒。
朝堂上的事情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忌讳操之过急,还需要暗暗地查,所以魏帝也没有挑明,便说让魏镜澄带着他去东院看看。
自打徐家两父子在东院三番两次碰壁之后,就基本没有再去招惹过徐灵鹿。
现下一听徐灵鹿居然于皇帝相识,徐正清面上不显,但心中非常诧异,而且皇帝当着他的面要去东院,这信息过于明显了。
中书省日日草拟奏章,是最需要也是最会揣摩圣意的部门,今日东院两个字从皇帝口中说出来,徐正清就知道,他应该认儿子了,并且还得认得全云京城人尽皆知才可以。
皇帝去东院没带着徐正清,只说是和徐灵鹿有私交,不必过于隆重,他前脚刚离开前院,徐正清后脚就吩咐属下查黄历,拟名单,打算举办一场大宴正式的将徐灵鹿认回徐家。
小厨房门口传来两声清咳,徐灵鹿这才停下剁肉的动作,一看魏镜澄逆着光站在门口,这几天没见面积累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小天师立刻打算洗净手就扑过去要抱抱。
他刚把手塞进水盆子里,魏大人的身后就又出现一个人影。
“徐天师,这几日可好?”魏帝笑眯眯的闪出半截身子。
徐灵鹿唇角的笑容瞬间从甜蜜变为礼貌,这皇帝自己没点事做吗,怎么整天老是跟着自己男朋友。
不情不愿的上去给皇帝行礼,跟魏镜澄擦身而过之时,徐灵鹿感觉自己的小指被魏大人的小指轻轻的勾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勾缠便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看魏帝的眼神总算不再那么嫌弃。
魏帝和魏镜澄过来看他也是有正事的。
一是,宫中采办食物的源头找到了。
平时皇宫内采办食物都是那么几样,但前段时间,说是从江南来了一批毛脚蟹。
春日里的毛脚蟹有特殊的风味,算是时鲜,采办的人反复检查过后,没发现问题,便整批收进宫中。
这玩意形状丑陋,个头也小,不比秋天的湖蟹,膏厚肉鲜,个个都肥美无比,挺上不了台面,给贵人们吃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可以给宫人们打打牙祭。
说是蟹但不可能挑选的如此干净,跟着上来的,有大批的小鱼小虾,都在一个框里,谁也不会将其挑出去丢掉。
毛脚蟹没有太多肉,蟹膏也少,蒸煮都没什么吃头,御膳房刚好有个南方的大厨,最擅长搞这些,便做了一大批生腌,剩余的煮了螃蟹粥。
宫中好多宫人都是当年随着先帝从南方打过来的,现在却鲜少能吃到如此地道的南方食物,生腌和蟹粥都很受欢迎,只两日便吃光了。
现在想来,怨病怕是就混在和毛脚蟹一同被腌渍的河虾中。
之前查李赋案时,那老郎中说青楼案当时死的十几号人,也是因为之前吃了水产,但那时的水产是不是从江南来的现在已经不可考了。
加上卜忠尧案,赃款最终也是流向江南,所以江南势必要去查上一番。
魏镜澄早前就知道徐灵鹿打算送长安的骨灰回乡,特地来告知他,这事不急,现在局势不明,到时他们同路会更稳妥一些。
二是,关于青蛾记忆中那个背影和手部的问询已经结束了。
李赋和其府上的下人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记得曾经到他府上做法事的那个仙子极美,至于五官长什么样,身材是否窈窕,手腕足踝上有没有银镯,此刻早就记不起来了。
这倒也不像是谎话,毕竟他府上曾经日日都燃线香,又没有草药缓解,没有痴傻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记忆模糊也属正常。
大理寺监舍的宫人们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