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文芳点点。
戚彩从今天下午警察上门抱军军说起,一直说到追着沐冬儿过来。
韩文芳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先前秧宝哭着说,沐丹搜她的身,抢她的玉扣,威胁她敢告状就把她卖给人/贩子,咱们还都不信……”
苦笑一声,韩文芳拍拍肚子,恨恨道:“我生平最讨厌人/贩子、间谍,偏偏,嫁到沐家,两样都碰到了!嫂子,你说,这孩子还能生吗?一出生可就打上了……”
话没说完,眼里的泪就下来了。
戚彩吓得一把抱住她,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边安慰道:“别怕、别怕,过年时你没听你三姐夫说吗,现在政策不一样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你看我有一段时间在胡同里摆摊卖早点不也没事?沐丹犯事,又不是老五,咱们跟她登报断绝关系,过几年,孩子们大了,你再看咱街坊邻居,谁还记得她沐丹是谁,咱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碍不着啥事……”
“会吗?”
“会的、会的。就说我吧,”戚彩松开她,两手一摊,“当年带着娜娜离婚时,村里那话说的,我爹娘一个多月没敢出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前段时间我和你大哥、娜娜回村给我爹过寿,谁不夸我再嫁过的好、对老人孝顺?我要跟你一样,遇事就想不开,早不知死多少回了。看开点,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屋吧,听嫂子的,洗洗往床上一躺,啥也别想,一觉起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韩文芳点点头:“谢谢你,嫂子。”
戚彩笑着朝她摆摆手,看着人进屋了,这才转身下楼。
到家,先去小卧室,给熟睡的闺女搭了搭身上的毯子,从自己的衣柜里,挑身婆婆能穿的衣裤,拿了条薄被,一条毯子,住院用的搪瓷缸、搪瓷盆、毛巾等。
最后,戚彩打开床边的箱子,拿出一个铁皮盒,家里所有的钱票都在这儿了。
不用数,她都知道有多少,78块钱,五斤粮票、四尺布票……
匆匆赶到医院。
人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看着手术室紧闭的房门,戚彩忐忑不安地在丈夫身旁坐下:“医生怎么说?”
“脑出血。”沐大同“啪”一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我这嘴,就是贱!”姆妈倒地时,说什么不好,非说脑出血。好了,这下姆妈真得了脑出血!
沐大成:“大嫂,你带钱了吗?”
“交费是吗?我去交。”
没一会儿戚彩拿着收费条回来,整个人都焉巴了。
沐大同接过来一看,惊道:“这么贵!爸做那么多次针灸,眼看都能拄着杖走两步了,也没见花这么多啊?”
沐大成凑过来瞄了眼:“爸做针炙,陆医生把能免的都免了……”
沐大同下意识地看了看长长的走廊,后知后觉道:“陆医生没过来?”
沐大成脸色难看道:“颜东铮说,陆医生没有义务管咱家的事!他应该打电话给陆医生提了四姐。”
沐大同:“救命的大事……”
话没说完,腰上的软肉就被戚彩狠狠狞了一把:“主治医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