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惊,继而怒道:“她敢!”
“不怕,乖宝,爷爷找人查查。”
“嗯。”
这事,颜明知没瞒儿子、儿媳,当晚回家就给他们打电话说了。
沐卉瞬间就信了,她跟秧宝在废土生活那么久,对危险的反应有时全靠直觉。
秧宝既然有这种直觉,那就说明沐丹必然是认识一两个拐子,且极有可能已经参与过拐卖。
颜东铮敲着茶几想了想,打电话给苏团长,问他沐丹插队所在地可有退伍或是在职的战友?颜东铮怀疑沐丹带回来的孩子根本不是她生的。前世他在刑部待过几年,因为案子也没少跟稳婆打交道,生没生育过若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
早先没在意,一是先入为主了,二是事不关已。
现在想想,他可以肯定,沐丹根本没有生育过。
苏团长在那边还真有两位战友,一位在当地公安局工作,另一个退伍在家。
颜东铮一听,问道:“退伍这位在家做什么?”
“务农。”
颜东铮略一琢磨:“秧宝打电话跟嫂子说了吗?她在帮一位姓袁的港商买贡米。”
苏团长回头看妻子,云依瑶点点头,昨天都九点半了,小丫头打电话过来,兴奋地说了半天,其中就有让她帮忙买米。
苏团长眉一皱,斥道:“颜东铮,私人不让做生意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大学生,不缺吃不缺穿的,这么急着挣钱干嘛?还借秧宝的名头,你可真行……说吧,要多少钱?我先寄点给你……”
颜东铮单手撑额,低低笑道:“大哥你放心,我爸找旧货商店开了几张进货条……”
苏团长一窘:“那、那还行。要东北的什么米?”
“姻脂米,两块一斤。”至于对方多少钱收,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行,我这就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挂了电话,颜东铮盯着茶几上写的“沐丹”二字,双眸难掩厉色,敢动秧宝——嗤,不知死活的东西!
沐卉在他身边坐下:“我明天请假去趟沪市吧?”
“我去。”颜东铮说着拿起话筒,打电话让张栋帮他定机票。
翌日一早,颜东铮拎着个行李箱去学校请了假,直接坐车去机场。
十点多,人就到了思南路小洋楼,彼时,秧宝正在大厅里练舞。
颜东铮放下行李,接过秦秀端来的八宝茶,斜依在钢琴上,一边轻啜着,一边看她跳舞。
半小时结束,秧宝欢呼一声,朝他奔了过来:“爸爸——”
颜东铮放下茶碗,伸手抱起闺女,拿帕子帮她擦擦额上的汗,托着小下巴,仔细打量眼小丫头脸上的伤,肿已经消下去了,只两个浸着血丝的指甲印还在。
颜东铮眸色深了深,没发一言,抱着秧宝上了二楼。
秦秀已经帮秧宝放好水,准备好换洗衣服。
颜东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