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这法子来跟你商议商议。”
“左右我也”贺承浑不在意地开口,想?到刚刚潘妩的?忌讳,心?口一热,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话头一转,“我也不识医理,自然都听二?位前辈的?。”
潘妩摇头,神色严肃:“此法凶险,而且你得吃不小的?苦头,你先听他说。”
随即,南门迁接过话茬:“我给你把脉时发现?,你小子内功其实?挺深厚,只是碍于经脉有损,平日里强压在丹田之中,不敢释出?,对不对?”
这不是什么谦虚的?时刻。何况贺承天赋高,练功又勤快,无?论是外化的?招式,还是内里的?功法,都练得极为扎实?,不仅是青山城众多师兄弟间当之无?愧的?魁首,也是各门各派同辈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没有虚以委蛇地客套,大大方?方?点头称是。
南门迁满意地点头,又说:“世上万物,不用则废。如今,你这一身内力?只用来瞻前顾后地打架未免可惜。我想?引一脉你的?内息萦于任督二?脉之外,用你自己的?内息护住你自己的?经脉,之后,你再缓缓释出?你强压在丹田里的?内息,初时只放一成功力?,之后两成、三成,一点一点往上加。内息在经脉间游走,一则能冲带起沉积附着?于经脉的?积毒,以使?毒素成无?根之萍,无?法继续侵入经脉,毒虽还没法解,但至少?积毒无?处附着?,便?无?法深入经脉脏腑之中;二?来内息循序渐进冲开经脉中凝滞阻塞之处,气血通畅,也能稍稍减缓经脉枯竭的?速度。只是”
南门迁眉头倏尔拧起,顿了一顿,贺承知他言有未尽,耐心?等着?。
果然,南门迁长长叹了口气:“若用此法,在毒素尽数清除前,需让内息一刻不停地流转着?,否则积毒随着?内息游走,反而会?加速毒性蔓延。你周身要穴埋了凤尾续魂针,内息游走必定痛楚难当,此前你不过使?用内力?时忍受片刻,此后却必须时时忍受,你可能受得了这种苦?”
凤尾续魂针的?苦吗?
贺承恍惚想?起半年前的?艰辛……
半年前,他拖着?一身重伤,强撑着?一口气,带着?陆岳修到枕风楼求助于沈懿行,甚至来不及开口说句话,便?倒在沈懿行面前。
之后,沈懿行找了哪些人?、花费多大功夫救治他和陆岳修,贺承一概不知。再醒来时,便?见到沈懿行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他经脉多处断裂损毁,要化去一身武功才能保命。
那时,贺承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平躺在床上,看着?面色沉痛的?好友,耳边阵阵嗡鸣,脑海中一片空白。
并非是舍不得这些年寒暑不辍练出?来的?一身好武艺,只是想?到笼罩在青山城上空的?那团风吹不散的?阴云,想?到师父陆岳修情况未明,师兄陆兴剑殒命在无?涯洞外,师叔庄荣习武成痴不理俗事,贺承还是觉得,他还必须仰仗这一身武功,至少?此刻,他还不能成为武不起凌云剑的?废人?!
贺承执意不肯舍一身功力?,可沈懿行不肯眼睁睁看着?他送命,两人?为了他这一身功力僵持了好些日子。
那时贺承寄居枕风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对每一位近身来为他诊脉的?大夫、每一碗递到他眼前的?汤药都心?存戒备,明明虚弱至极,却强撑着不敢睡死过去。
如此熬了两日,贺承的?身体每况愈下,气色竟比拖着一身伤到达枕风楼那日还要糟。
沈懿行权衡再三,才狠下心?来,同意将枕风楼里用来给刑堂受刑者吊命的?凤尾续魂针钉入贺承体内。
那是枕风楼刑堂里用来给受刑之人?吊命的?东西,能留得人?一口气便?罢,哪里还管人?伤得重不重、痛不痛。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