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它试试看??”
“我不去!”钟晓断然拒绝,见金波可怜巴巴地举着蛊虫,心有不忍,又说,“师兄仗义,你与我们同行?这么?久,不必我说,你自?己去找他,他也会答应的。”
“可是晓怜姐姐终日与他形影不离。”
钟晓眉心一蹙,不解:“所以呢?”
金波瘪瘪嘴:“我是怕晓怜姐姐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刺破贺承的手指,挤几滴血喂给金波的小蛊虫吗?
钟晓乍听之下觉得?离谱,但转念一想?,那是他腻腻歪歪的师兄师姐,又觉得?合情合理。只?是,此刻贺承和陆晓怜相依相守有多甜蜜,当初他严防死守不让“沈烛”乘虚而入,便有多可笑,他实在不爱到?贺承和陆晓怜面前?晃荡。
金波不知他心中纠结,拉着他的手臂恳求:“我想?办法引开晓怜姐姐,你帮我去跟贺大哥说,好不好?拜托拜托,只?有你能帮我了!”
钟晓到?底是个好人。
好人本就容易心软。
何况,那是个拉着他的手,软软糯糯撒着娇的姑娘。
鬼使神差地,钟晓点了头,答应为了金波“深入虎穴”,去找被他躲了好几天的好师兄讨要几滴血。
金波欢快地惊呼出声,钟晓低头看?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心想?,色令智昏便是如此。
事实上,金波还是低估了支开陆晓怜这件事的难度。她旁敲侧击地抛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试图激起陆晓怜的好奇心,比如在哪里?看?见一只?虫子,在哪里?看?见一株草药。可子之蜜糖彼之砒霜,金波感兴趣的东西,陆晓怜兴趣寥寥,任她说得?眉飞色舞,陆晓怜始终挽着贺承的手臂无动于衷。
最终,还是贺承可怜她辛苦,在她提到?她家?乡有一种糕点的时候,插进话来:“这糕点听着有点意思,用?料和做工似乎也不算复杂,晓怜,你要不去跟金姑娘学学?”
金波心思单纯,自?己的动机早就暴露无遗,却还不自?知,兴奋地点头附和:“对对对,学学吧,不难的!”
陆晓怜看?一眼裹着毯子倚在躺椅上的贺承。
养了几日,这人依旧是一副面白唇青的模样。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南门迁还是叮嘱了得?好好静养,把他独自?留在这里?,陆晓怜还是觉得?心中不安。
她有些迟疑:“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吗?”
“小齐大夫和南门前?辈他们都?在这附近,有事能招呼得?到?。”贺承目光掠过?草丛里?隐隐约约的那道身影,轻笑,“能有什么?事?就是我想?尝尝你做的糕点。”
贺承最后这句话实在管用?得?很。
这几日他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难得?提出想吃点什么。陆晓怜听了这话,不敢耽搁,简单又交代了几句,就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跟着金波离开。
等到?两个姑娘转出了庭院,贺承撑着躺椅扶手稍稍坐起,朝草丛的方?向招招手:“终于不躲着我了吗?出来吧。”
草丛里的人便是与金波打配合的钟晓。
钟晓不仅三番两次棒打鸳鸯,在他们找到?神医前?,更是毫不客气地打了贺承一拳,实在不好意思见贺承。于是,自?从陆晓怜醒来,贺承身边有人照顾,钟晓便安安生生地退到?人群后面去,默默采药、熬药,再没好意思往贺承身边凑。
此刻,从草丛里?面钻出来站到?贺承面前?,竟有一种赤身裸体站在皇皇阳光下的不自?在,绞着手站着,颤巍巍地喊了声:“师,师兄”
贺承嘲弄挑眉:“现在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