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到时候给她说亲的定会不少。
可她是女人啊。
萧山见易青满脸郁闷,摸了摸鼻子,在她头上比划了下,干笑着安慰她道:“阿青你别气馁,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又瘦又小,不会有小娘子看上你。可你长得好看啊,再加上你读书好,以后长高之后,会有无数小娘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别愁啊,你不会打光棍的。”
易青想打萧山,他的安慰,怎么听起来那么令人不爽呢!
萧山也识趣,不再说亲事的事情,转而又愤愤地道:“阿青,我想着吧,陈大郎太不是东西。陈氏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若他真怂恿陈氏杀人,陈氏没了命,他却还好好活着,这也太没天理,总得要他付出代价,我才甘心!”
易青皱眉,说道:“陈大郎可不是一般人,能被随便唬住。陈氏已经不在,死无对证,他肯定打死都不会承认。除非看他的良心,可良心,还是不提也罢。”
萧山点头道:“我也如你这般想,可没见着也罢了,见着总不能袖手旁观,总得为陈氏讨些公道,不然也太没天理。”
易青苦笑,只怕陈氏不想要这样的公道。她是因为陈大郎生,也是因为陈大郎死,从来没有过自我。
也许,母亲本就是如此。
萧山说道:“我先让平安去城里打听一下陈大郎,等到我们旬休的时候,也一起去看看,寻个法子收拾他。”
两人已经到了易青家门前,萧山小厮平安已经驾车在等着,正伸长脖子张望。
萧山与易青一走近,他立刻从车前跳下来,一溜烟上前见礼,挤眉弄眼悄声道:“老太爷来了。”
萧山顿住,抬眼望去,萧长道掀开车帘,从马车里探出头,正面带笑意看过来。
他眼神锐利,不动声色在易青身上停顿片刻,又笑着看向了萧山。
易青还是第一次见到萧长道,他长相与萧山有几分相似,面容清瘦,虽然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却不如他表面那般随和。
尤其是他的眼神,好似利箭射来,令易青不由自主觉着心头发寒。她见萧山已经迎过去,忙站着长揖见礼。
萧长道微微点头朝易青示意,萧山上了马车,他放下车帘,平安很快驾车离开。
易青怔怔看着马车走远,沈三娘走出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道:“阿青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易青回过神,说道:“没看什么,萧山祖父今天来接他,我多看了几眼。”
沈三娘微微蹙眉,又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道:“进屋去吧,外面冷。”
易青嗯了声,随着沈三娘回去灶房。屋子里暖洋洋,锅里已经咕咕煮着饭食。矮桌旁的小炭盆上架着细网,上面放着年糕,已经烤得鼓起了泡,清香四溢。
沈三娘打了热水给她洗手,说道:“饿了吧,今天邻居家的程婆子送了几块年糕来,咱们晚上吃青菜煮年糕加烤年糕。”
平时易青忙着读书,还从没注意过这里的邻居,她不知道程婆子是哪家人,也没放在心上。
她边洗手边答道:“好,我最喜欢吃烤年糕,阿娘,要在烤年糕上加多多的蜜。”
沈三娘笑着说好,拿了蜜罐,坐在炭盆边,仔细翻着年糕,在上面刷了好几层蜜。
年糕的清香混合着蜜香,易青今天本来没吃什么东西,此时被引得肚子咕咕直叫唤。
沈三娘见到易青的谗样,又将盛起来的汤年糕放在矮桌上,笑着说道:“年糕烫,你且慢些。今天在城里没吃饭吗?”
易青小口咬着年糕,甜甜蜜蜜的年糕下肚,她却觉着堵得慌。像是以前与沈三娘那般,边吃饭边说起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等到易青慢慢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