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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正面战场, 我回来之前几个御营元帅都赞成增兵, 这件事也由你们兵部负责, 半年之内要给北边再送十万可用之兵, 年底再送十万, 具体怎么做你们兵部商量一个方略出来, 尽快送朕审阅。”

吕敦和孟宏宇两人起身领命, 萧庆宁道:“有难处就跟朕说,不要自己兜下来,如此大规模征兵,必然会累及民生,你们有难处,朕与诸位公卿会帮你们想办法解决。”

吕敦和孟宏宇相视一眼,两人双双下跪:“大宁臣民悉知北境军情,若无兵则无国,无国则无家,且陛下此次御驾亲征,实在壮我大宁民心士气,百姓踊跃参军势头正盛,募兵一事,臣二人没难处。”

萧庆宁做了个虚扶的手势让他们起身,说道:“你们再想办法统计一下各州郡军户以及适合参军的壮龄男子,大宁还能拿出多少兵马,朕要知道个准确数目。”

两人再领命,萧庆宁问左王右崔:“先前征召回来的文臣武将都回来了吧?”

王延年道:“遵从陛下谕命,大部分已有任命安排。”

萧庆宁道:“有军务才能的挑过来给吕、孟两位侍郎用,助他们征兵练兵。”

王延年道:“是。”

说完征兵,就该轮到粮饷了,这一项涉及税收,税收就意味着国计民生,实际关乎国力。

经过这一轮御驾亲征,要说体验最强烈也最为迫切的一件事,萧庆宁总结出来就是打仗烧钱,而她手上缺钱,最艰难的时候,她可是让许世辅把内务库产业都卖了,没钱没粮就没有军队,这一点她有了充分的认识。

“许大人,去年户部结余如何?”

许世辅正身回道:“除去军费开支,其他各项略有盈余。”

萧庆宁皱眉问道:“何意?”

许世辅:“亦陛下登基一年,与往年相比,税收有所增加,主要是节省了给燎人的岁贡及其他各种利益输送,加上清理淮州积弊,外戚贪腐之财尽收国库,其他州郡望风而动,各地官员有所收敛。”

萧庆宁点头道:“军费缺额是多少?”

许世辅:“三百万两。”

这相当于大宁一年岁入的四分之一了。

萧庆宁:“若今年军费加倍,你这边可有难处?”

许世辅:“自然是有,却并非不可行。”

萧庆宁:“说具体的办法。”

许世辅:“臣先前提议税收‘以银代物’之法在淮州推广已见成效,今年若能在整个淮州推行,逐步往东南几个富庶州郡推广,以今年淮州税额情况推算,东南赋税的增额能补足部分军费。”

萧庆宁道:“很好,朕这次回京就是要帮你办这件事,另外朕再给你加一条,无论百官公卿还是皇族宗室,凡是有田产商铺的都要纳税,朕知道这件事难办,便连你们在座诸位的利益都会触及,可国事艰难,北边将士不能没有吃喝,亲眼见过将士们在战场上拼命,难道我们这些躲在身后之人,连饭都不给他们吃饱吗?公卿和宗室倒掉的酒肉,在将士们那里就是救命的粮食,这件事朕不准有人反对,谁要反对,他们的家产就是粮饷!”

萧庆宁这话很重,这条策略也相当“严重”,须知,大宁朝自立国之后,别说王族公卿不用交税,便是考中了秀才都能免除自身的徭役和赋税,现在她要向整个权贵阶层动手,自然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但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光是靠她卖内务库是不可能高长久的,而且内务库那点钱只是杯水车薪,真正能够给战场能提供源源不断支持的,能丰盈国库的,只能是向权贵阶层动手,百姓是没有“油水”的。

趁着她现在在北边战场攒下的巨大威望,这件事不做也得做,这是她离开通天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