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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确有下跪叩首,奉茶敬酒的规矩,白靖文便从旁边取了个干净的杯子,亲自倒了一杯献给萧庆宁,说道:“喝酒。”

萧庆宁:“……”

裴纶赶紧撺掇上官妙云一起举杯,说道:“干了干了!什么日子啊今天?大喜之日也没这么喜,辨非兄成长公主小徒弟了!”

上官妙云道:“谁说是徒弟了?就随便指导两招,能算师徒么?”

裴纶:“喝你的吧,不说话你能当哑巴?”

上官妙云:“我就说我就说,呜噜呜噜呜噜……”

灯火明黄,推杯换盏,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一顿好酒好菜最能抚人心,更别说他们还有这种好心情,人生漫长,天天吃饭,这种饭局却是可遇不可求。

裴纶是性情中人,高兴起来便多喝了几杯,最后是白靖文把他扶上楼,萧庆宁和上官妙云相约出门散步消食,顺便给白靖文买剑,外边暮色四合,小镇一片安谧,街巷两旁的店铺点了稀稀落落的灯,来往的行人借着灯光漫步,在街面或者墙壁上照出形状各异的影子。

上官妙云打了个南瓜形状的灯笼照路,她问萧庆宁:“真要教他?”

萧庆宁:“为什么不教?”

上官妙云:“这不像你啊,你不是很讨厌跟这种人打交道吗?而且这个白眼狼不但骗过你还要挟你……”

话到一半反应过来:“他刚才道歉了,你不会跟他和好了吧?”

萧庆宁:“……”

上官妙云:“反正我看见他就很想生气。”

萧庆宁化身人生导师,说道:“生气是用别人的缺陷惩罚你自己。”

上官妙云却最吃这一套,她又向来听萧庆宁的话,就说:“那行,你就随随便便糊弄他个七八天,完了让他知难而退。记住不能对他太上心了,不然他会误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萧庆宁:“这是谁跟你说的?”

上官妙云:“我娘啊!男人就这样,你稍微对他好点他就蹬鼻子上脸,你要是若即若离他就倍加珍惜,简单来说就是犯贱。”

萧庆宁:“所以你对裴纶爱答不理?”

上官妙云:“这倒不是,我把他当兄弟,我平时咋样在他面前就咋样。”

萧庆宁浅笑,“当局者迷。”

上官妙云:“什么呀?”

萧庆宁:“好了,你发个消息出去,让人把剑送来。”

上官妙云从腰间的布袋掏出一小段竹节,那其实是一个精妙的哨子,她轻轻一吹,发出奇特的响声,内务库之大,天下只要有商贸交易的地方就有她们的人,黑暗中果然有人应声而动,不过盏茶功夫,五个形色各异的商人便蒙着脸找来,上官妙云将要求说出,这些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不多时,陆续有人把长剑送来供她们挑选。

白靖文这边,他把裴纶扶上床后,把雪爪叫到自己的房间。

“这附近是不是有很多萧庆宁的人?”

雪爪点头。

白靖文:“如果有人对她不利你能辨别出来吗?”

雪爪顿了顿,这道题对它来说显然有点难,白靖文换了个说法:“晚上真有人来刺杀萧庆宁,你能提前觉察吗?”

雪爪点头,白靖文道:“好,要是有这种情况你先通知萧庆宁再来找我,她能第一时间调配她的人手,具体的方式……你用爪子拍打我们的手背,这是通知危险的信号,我会跟她提前说好,可以做到吗?”

雪爪仍点头。

白靖文道:“谢谢,这段路不太平,你也小心点。”

雪爪:“……”

白靖文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它俩一猫一人做好了约定,雪爪晚上不睡觉,跳到屋顶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