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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口干舌燥,他苦笑着接受了这酷刑——苍木的意识并不清醒,对他当下所做的一切都发自一种幼稚的报复感。

“真的不行,亲爱的。”他虽无奈,仍坚持道:“最好别喝,你也不想再躺手术台吧。”

掌心若隐若现的气流停止了,下一刻他感到一阵小小的疼痛,手臂被推出被褥,与微凉的空气接触的瞬间泛起轻微的不适感,连带着的还有那只沾染上水渍的白手套。

魏尔伦捡起手套,并没有戴,只是将它攥进手心,刚好将掌侧的新鲜牙印一并藏住。

他正想说些什么来劝慰这越发坏脾气的公主,病房门外响起快速接近的脚步声,尾崎红叶推门而入,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室内的一切,包括病床边的男人。

她的视线在鼓成一团的被褥上停留数秒,然后用一种警惕而不掩厌恶的神态看向魏尔伦。

暗杀王无辜地摊手,表示自己对当前事态并无责任。

“我和森鸥外谈过了。”女剑士转着手中伞柄,魏尔伦知道其中藏了她的武器,结合不再带有敬语的直呼其名,可想而知,这个轻描淡写的“谈过”或许是夹杂了某些暴力动作的过程简述。

苍木听到声音,从被子中探出眼睛,努力看向尾崎红叶。

身着和服的女人面色不改,语气依旧冷漠:“你去休假,日期不限,什么时候把身体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她眼珠微动,撇了一眼床边的男人:“他也一起。”

随即大步离开,干净利落得像一场偶然经过的风。

魏尔伦若有所思:“你和尾崎小姐吵架了?”

“嗯……”苍木闷闷地应了一声,将头埋进被子里,显然不愿多解释什么。

直至三天的观察期结束,她搬进郊区的海边别墅,才肯开口讲述事情经过——苍木对魏尔伦的态度转变并不隐蔽,虽然结束排查后她搬出了地下室,但却依旧保持着联系,也会主动托后勤专员送些物品下去。

红叶察觉到苗头后大为震怒,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为爱私奔的天真小女孩了,现在的她是手握情报部,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金色夜叉”。那段惨痛的过往甚至让红叶态度反转,情报部也不缺有人想要金盆洗手,默默隐退,但红叶反而比任何人都更痛恨这种“回到阳光下”的行为。

不过她与苍木的冷战却不是这个原因。

在苍木的目的显露之前,红叶只将她当作脑子糊涂的恋爱脑,愤怒于被“伤害过她的人”恶意引诱,坠入情网。

在她看来,魏尔伦是超越者,又是年长一方,虽然如今实力衰减,但见识依旧远超常人,他或许只是禁足下的枯燥无处排解,才心念一动,挑来个最常见面的漂亮姑娘调笑狎弄,权作解闷。

“如果哪天他想要离开,你又该怎么办呢。”红叶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失望:“魏尔伦想走随时能走,可他自保足以,便没有精力看顾你——”

苍木垂着眼,打断了她的话,小声而倔强道:“我不是累赘。”

那么多年来,周围人几乎都产生了某种错觉,似乎苍木只要离开公司势力的保护,便会即刻身亡,她必须寸步不移地生活在安全区,才能勉强活命。

只有她自己还记得,父母是如何爱她如珍宝,所以她绝不是累赘。而所谓的保护,也不过是变相的圈禁,公司如此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汗,却将应对等的责任扭曲成一种恩赐。

“魏尔伦不会离开横滨。”但是我会。

苍木把最后半句咽下,一切计划成熟之前,她并不打算向红叶和盘托出,即便她已经是自己最能信任的友人。

“随便你好了。”她果然被气到,愤怒地拂袖离开:“被骗了可别来找我哭!”

红叶暂时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