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您再等等?眼下再有几个月便要过了,不如等春了再说?”
庄嬷嬷也附和着道:“虽说亲事还着落,但好在秋穗那边还是争气的。郎主如今如此信任,收房是迟早的事儿。”
在侯夫人和庄嬷嬷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老夫人倒是暂时再纠结这事儿,说等后再看,也不是不行。
梁晴芳不再登傅家的门,秋穗比老太太还要失落。
原还想着,或许郎主好事将近,她也要借他的光,跟着得偿所愿了呢。可如今看来,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又或者,是她太想家,所以在梁娘子身上抱了太大的希望。
如今希望了,可不就越发失望么。
秋穗这几日心情不是好,常常不做事闲着时,会有些走神发呆。
傅灼观察了她几日,见她日日消沉,想着再这样下,怕是要将人憋坏,便招叫她到了跟前来说话。
秋穗神游也是不当差时,一旦当差,或是一旦郎主有事召见时,她必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来了主家跟前,秋穗便候在一旁,静静等着主家的吩咐。而这时候,脸上也再不见丝毫的落寞,她还如从前一样,恢复了精明又谨慎的一面。
傅灼仍在伏案看卷案,见她过来了,傅灼便抬在桌面上砚台旁边了,示她给自己研墨。
秋穗便挽起袖子,专心给主家磨起墨来。
傅灼提起紫毫笔,蘸了墨汁在卷案上做了批注。一边勾勾画画,一边问秋穗:“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
秋穗摇了摇头,但见他并在看自己,于是忙口说:“奴婢有什么心事。”
傅灼抬眸看了她一眼,复又看了案卷,翻了一页,这才道:“有心事就好。”傅灼自然道她是因为梁晴芳不再登门的事而懊恼,梁晴芳和他的婚事不成了,她离家的计划自然也就不能成。
但既她不愿说,傅灼自然也不戳穿,是说:“秋天到了,想郊外的景色应该不错。过几日我要离京郊外一趟,你若不怕吃长途跋涉的苦,就收拾收拾,到时随我一道。”
秋穗自然不怕吃苦,而且随郎主出公差,贴身照顾他一应生活起居,也是她的分内之事。所以秋穗连想都想,忙就蹲身应了下来。
“是,奴婢到时候定侍奉在郎主身边。”
见她并真正明白自己的思,傅灼不免又侧头朝她望一眼。想着这几日她心情不好,难得能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傅灼索性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因是办公务,所以到时候你兄长也会跟着。”
秋穗这才明白郎主真正的打算,她心中十分感激,于是忙又谢恩道:“奴婢多谢郎主眷顾,郎主待奴婢兄妹如此之好,奴婢真是不道该如何报答郎主才好。”
如何报答……傅灼倒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既提到了,傅灼不免也真当事思索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后,傅灼问:“你真想报答?”
秋穗是认真的,但对上他那双眼睛时,秋穗突然有些迟疑了。秋穗自然是谨慎的,她可以报答,但不是为了报答主家的恩情她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所以为了不叫郎主一会儿又钻她话的空子,秋穗认真想了想,严谨了自己的措辞,道:“郎主待奴婢兄妹这么好,奴婢想报答恩情的心是真的。但奴婢一介女流之辈,能为郎主做的事也有限。郎主想奴婢做什么,不妨说出来,若是奴婢能做到的,奴婢定在所不辞。”
傅灼一这话就道她心里有顾虑在,所言谨慎,也是为她自己留了退路。
傅灼自己就是个思维极缜密之人,凡事总会想得周全。所以对秋穗的率性、坦诚,和严谨,他也是心有赞叹的。
这样聪慧的女子,总比草包绣花枕头要好。
时间处得久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