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与先前并无二致。
时琰很果决,他彻底明了自己的心意后,知晓不甘得到洛凌这样朦胧的喜欢,便亲自教她何为喜欢。
学着尊重她,教她修炼,教她知事,填补她这十多年的空白。他想对她好,让她喜欢自己。
洛凌虽不愿修炼,可又不想驳了时琰的心意。
以至于修炼进度很缓慢。
时琰并不强求她能修炼到多高深的地步,只希望她能有自保之力。
身处长泽门的这些日子,他知道洛凌是为迎老祖归来准备的祭体。
人人都在利用她,他也曾是其中之一。
只是现在,时琰无法再置身事外。
他不止一次地问她:“阿凌,随我离开长泽门可好?”
洛凌会露出柔和笑意,而后轻声说:“阿琰,我不能走。”
“阿凌,你不是也想出去看看?”时琰不停地哄她,“我们离开长泽门,去外面的世界,阿凌可以看见想看的任何风景。”
洛凌摇头,依旧温柔道:“阿琰,我不能走。”
时琰拗不过她,便在长泽门里守着她,时不时地给她描绘外面的美好,再见缝插针地蛊惑她与自己一同走。
他不可能看着他的阿凌沦为旁人的祭体。
洛凌总是笑着听他说,眼里流露歆羡向往,却也不提随他离开。
相处这么久以来,洛凌知晓这条小黑龙并非普通灵兽。她亦知晓他从一开始接近自己或许别有目的,但整个长泽门里,也只有阿琰会心甘情愿地陪着她。
这条娇娇小黑龙从原先的不爱搭理人,直至粘着她,想要她事事有回应。
她能感觉出他的变化,亦能察觉到他对她日益加深的喜欢。
洛凌被困在别院这座牢笼十多年,一直向往外面的自由与生活,在时琰的多番诱惑下,她不是没有过动摇。
但她还想再等等,再等一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洛凌年满十八岁这一日。
在长泽门里,一直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习俗。
每逢家中子嗣骨龄满十八,都会举办一场成人礼。父母将会奉上自己最美好的祝愿,希望对方福泽绵长。
洛远早早通了信要来。
洛凌一早便守在窗前等着,屋外的冰雪早已褪去,露出红砖绿瓦。青松挺立,地上的新绿抽出嫩芽,仿佛在晃动着一缕缕生机。
洛凌托腮远眺,眼里浮出一点期待。
这一次,她不仅是等哥哥,亦是等自己从未谋面的爹娘。
据传长泽门这一习俗,延续了千年之久。除了故去之人,从未有哪一对爹娘缺席过子嗣的成人礼。
小黑龙一大早又开始不高兴。
瞧着她翘首以盼的期待模样,时琰便恨不得将洛远给撕碎。
因为明确自己喜欢洛凌,所以之后的几次初五日,时琰发现那位义兄望着阿凌的目光,竟掺杂着恐怕连自己都不知晓的爱慕。
时琰不想脏了洛凌的耳朵,只对这位名义上的义兄严防死守。
小黑龙见她一动不动看了大半个时辰,越发不高兴,便甩出尾巴卷了卷洛凌的小拇指,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洛凌挠了挠他的尾巴,回头将作乱的小黑龙捧起来,给他喂桃酥。
时琰早已辟谷,当初重伤时只不过随意多吃了两口桃酥,便让洛凌上了心。
“阿凌,该来的总会来。”时琰配合地咬住桃酥,“如若不来,便是不该来。”
洛凌抚摸他身上微凉的鳞片,笑着嗯了一声:“阿琰来了。”
总归不再是她一个人。
洛凌坐在窗边从日出等到日暮,等到漆黑天幕挂满星子,亦没有等来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