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那个死丫头,又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还敢偷吃我的鸡,等她回来,我非打断她那双爪子不可!”

马红英饿得烧心,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蔡银花叫进来做饭,这会儿也是满腹怨气。

“妈你也是的,好几天都不给苏棠吃饭,别说是个人,就算是条狗也给饿跑了。”

她和大嫂贾淑琴劝过蔡银花好几次了,可蔡银花非但不给苏棠看病,还命令全家人都不许给苏棠饭吃。

当然她俩也不是心疼苏棠,主要是苏棠不干活,家里这些活就得她们妯娌干,这谁能乐意啊?

不就是一口饭吗?把苏棠饿跑了,谁来干活?

蔡银花在家里横惯了,哪里能忍得下被儿媳妇抱怨。

“你说什么?真是反了天了,你还敢说老娘?”

看看,她就说家里这些人不能惯着吧,现在看苏棠跑了,连儿媳妇都敢顶嘴了。

婆媳几个在厨房里互相抱怨着,也没心思做饭,胡乱打了一锅菜疙瘩汤,就端上了桌。

早上刚喝完苞米糊糊的苏家人,看到又是一锅稀溜溜的疙瘩汤,一个个连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苏棠不在家,他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了啊?

上顿苞米糊,下顿疙瘩汤,蔡银花是要给全家洗肠子吗?

看着脸色铁青的蔡银花,大家谁也不敢出声,认命地端起了碗。

蔡银花一肚子气,喝了一碗疙瘩汤就吃不下去了。

苏棠这会儿还不见踪影,她能去哪儿?

蔡银花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时间恼火万分又有点心神不宁。

她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在吃完饭回屋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谁动我钱匣子了?里面的钱怎么全都没了!?”

吃过饭正要休息的苏家人,不得不再次爬起来,接受蔡银花的审问。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一件事。

苏棠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人也不见了!

这下谁也不用休息了,苏家人全体出动,到处找苏棠和苏诚。

正是炎热的晌午头,村民们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在家里睡觉,被苏家人吵得个个都没好声气。

“没瞧见没瞧见,我们一直在地里干活,谁有空儿帮你们找人?”

“苏棠一个姑娘家,能跑哪儿去?说不定一会儿就回家了!”

“就是,地里活都干不完,你们就别折腾大家伙了!”

更有甚者,见苏家人兴师动众地找苏棠,直接嘲讽上了。

“哟,你们家不是成天说苏棠命硬,克着家里人了吗?这会儿人丢了,不是正合你们心意?”

“成天说那俩孩子是讨债鬼,现在咋突然这么上心了呢?”

“啥,苏棠偷家里钱了?哎哟哟,那孩子在你家连口饭都不敢吃,还敢偷你家钱?编瞎话也不能这么编啊!”

苏家人又累又饿,再加上到处碰钉子,没多久就回了家。

苏老头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回屋躺下。

马红英一边捶着酸疼的肩膀,一边说:“妈,我们在村里都问过了,没人看见过苏棠,他们俩八成是出村了。”

在村里还好说,出了村子,他们上哪儿找去?

老二苏得贵也说:“俩孩子说不定是玩去了,兴许晚点儿就回来了。”

吃不饱肚子,又是找人又是下地抢收的,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挨不住了。

又不是他家孩子,丢了就丢了呗,费那劲干什么?

贾淑琴喝完水,说:“要是晚上还不回来,那八成是去她小姨家了,等忙过这几天,咱们去杏山村打听打听。”

自打苏家老三他们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