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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道:“多谢总领。”

如果小柳将军真的要去南边,那也不用告状,更不用写信了。

禁卫所归根到底也就一千来号人,柳家势力主要在京郊外的京卫所。

小柳将军一走,禁卫这一块应该会好管不少。

梦卿提醒她说“恐怕柳家别有筹谋”,金簪不否认,但明面上的势力转变为暗处,至少明面上的顶撞和凝滞是不会有了。

下午可能会下雨,中午时分天就阴沉下来。温度很适宜,金簪换了身寻常衣裙,溜溜达达着走到了福泰茶馆。

进门时,恰听着大厅里的书生在说书“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花木兰的故事。不时有人赞叹出声,给书生赏点铜钱。

小柳将军定的位置在楼上最里靠窗位,传统贵宾席,金簪一开门,小柳和郑二公子都已经到了。

小柳见着她,还愣了一下,开口就要赶人走,郑二公子连忙道:“游总领,请上坐。”

小柳这才正视她,大惊失色:“游总领?……没穿盔甲,一下子认不出来。”

金簪呵呵一笑:“喝个茶,倒也不用像禁军巡查,无端惹得茶馆不安。”

小柳又多看了几眼,等金簪坐到主位上了,才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声开口:“我托德成兄约总领,是为了道歉,百夫长、称呼和婢女的事,我都道歉。实在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油焖了心眼,才做出这些蠢事。”

说着,小柳从桌子底搬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光灿灿的诚意。

“不仅如此,”小柳将军低着头说着,“我还托了德成兄,他保准您在兵部这边的三年考绩为优,兵部不会有人来找您麻烦。”

相比于小柳将军全程不敢抬头,郑二公子倒是淡定不少,他手持一把折扇,风雅摇曳,静静在旁听着。

提到他了,他才拿出他的小盒子,也推到桌面上打开,是立契,里面写明了柳家和郑家对她的承诺。

打开后,郑二公子抬起眼,凝视着金簪的眼睛,眼底略微闪动,金簪一瞬间能感知到——他很害怕自己拒绝他。

金簪:“……”

目光有些太热烈,她扭头看向小柳将军:“你是要去南边?这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柳将军依旧不敢看她的脸,只低着头:“我叔叔在南边的福宁那一带镇守,我打算去那边历练几年。其他的……都还行……”

金簪:“那些亲兵呢,我记得有几个受伤了?”

小柳将军:“……”

好听点说是受伤,难听点说是被踹了命根子,可能终身不举,断绝后嗣。

小柳将军是答不下去了,而郑二公子露出尴尬而不失风雅的笑,接过话头:“这小子思想龌龊,害得你的婢女遭受池鱼之殃,就算是你现在让婢女把他踹一顿,他也不会摇头。”

金簪沉吟片刻,扭头问梦卿:“按大周律,这种教唆他人作恶的应该怎么判?”

梦卿:“……因为没作恶成功,所以应该会是徙两千里,服役10年。”

金簪点点头:“按这个办吧,你去福宁十年。这些诚意,你发给那些替你受过的亲兵一部分,留给你自己一部分。我回头去写折子,你那边有问题吗?”

小柳将军听着愣住,躲到南边和被押到南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事……一箱子地契房契,太后侄子的脸面,兵部的允准,这些都不够吗?

他下意识想开口辩驳,郑二公子轻柔地扇了下扇子,抢在他前头温声开口:“自然没问题。若是那些兵贼子真得了手,就算是死也不能抵罪。如今能全须全尾的,都是他运气好。”

小柳将军面色一僵,却不好再出言反驳了。毕竟他是来道歉的,不是在逼金簪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