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处好关系的。并且圣上和徐文懿是自小的交情,圣上因此对她颇多关照,也还是应该回应一二。
于是金簪没话找话:“禁军总领很难定下吗?”
皇上的嘴角漾出一抹笑:“那倒没有,只是你最近总被母后那边拉去,我心下不免有些烦忧,今天更是被兵部的人耽搁了时间——说来,先前母后给的画卷上,有你中意的人吗?”
金簪下意识答话:“没有……”
话回答出口才惊觉不对劲,皇上是怎么知道太后有画卷的?
不,知道画卷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看起来皇上更在意画卷,甚于兵部被太后控制的事实?
皇上在想什么?
金簪不知如何评价,犹犹豫豫想问出口的时候,就听着皇上悠哉地笑道:“挺好。领禁军后,你就有持剑入殿之权,若是有事,随时可以过来——蔡安福,也吩咐殿内伺候的,不可拦着游总领。”
这权利可就大了,虽然很合理,但是金簪忍不住还是惊愕:“持剑入殿?”
皇上长吟了一声,思索片刻……还是不解:“这有什么值得你惊讶的地方吗?难道你会来杀我吗?我很难想象你杀我的理由。”
金簪:“……”
皇上只是用懒散随性的目光看着她。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自信”的样子。
皇上的画风真的不太对头。
殿内的香气渐渐浅淡下去,化为持久而弥香的乌木香气。
金簪犹豫着,抛出问题:“圣上缘何如此关照微臣?”
这个问题或许是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话一出口,皇上身旁伺候的蔡公公已然惊恐地瞪大眼。就连皇上,也沉吟片刻。
会给出什么回答呢?
蔡公公已然大气不敢出,手持拂尘屏住呼吸。
皇上又眨了眨眼,细眼眯着,慵然地看了看蔡公公,又看了看金簪。再把视线游移开去,看向镂云金锃镶红铜香炉,语调慵懒戏谑:“我和徐二是好兄弟,徐二的心上人,我自然要多关照。不然呢?”
蔡公公满脸不信:“……”
皇上拖长语调:“自然,你能得禁军总领之位,还是因着你从前在北疆素有威名,在太后的清明宴选中大放异彩,叶司殿也来推荐你。你总不会认为自己是凭裙带关系上位,做不了这个禁军总领吧?”
金簪:“那倒没有……”
皇上:“那就行了,真遇到处理不了的刺儿头就报过来。还有事吗?”
金簪还能说什么,拜谢:“谢陛下。”
皇上赞赏地点点头:“没事就这样,之后就不必多礼了,拜来拜去的我看着都累。蔡安福,送游总领出去——总领能骑马进出宫,记得给她挑一匹好马。”
蔡公公:“喏。”
蔡公公便是宣旨太监,年龄并不大,因是从小陪在皇上身边的太监,皇上登基后便得了重用。也算是少年得志。
眼下出宫的时辰刚好,赤色晚霞弥天铺地,映出人眼底下的激动和兴奋。
金簪脚步慢了一分,蔡公公在旁看着,眉眼禁不住乱飞,隐晦交流着:“说来啊姑娘……啊不,游总领,圣上说的话,您信吗?”
金簪:“什么信不信的?”
蔡公公:“圣上心里未必明白,不过我们可不能懂装不懂……小徐将军和圣上十多年的交情,圣上也没允他持剑入殿,更别说骑马出入宫禁。姑娘您可是独一份。”
金簪哭笑不得,不是很想接话。
皇上的帝王心术,怎么分析都可以,唯一不能分析的方向就是恋爱脑,一个皇帝天天想着谈恋爱,闹呢?
并且……谁说的皇上可能是断袖来着?金簪已经不记得是谁说的,但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