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从上到下形成一个圆环,上面唇舌炙热地交缠在一起,下面埋在身体中的热楔与宫腔紧紧嵌合,是一个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形状,仿佛世界创生之初,一切本就没有分别,结合才是最初的必然。
上下都被填满令周钦在恍惚中诡异地产生了安全感,一刹那松弛下来的身体不知不觉又漏了潮。这次甚至连久未使用、磨在两人腹肌之间的阴茎也吐出精液来了。
“嗬……呃唔……????”
精液和潮液都是一点点冒出来的,简直像是漫长的失禁。男人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意识已经涣散了,连被缠着接吻的那根舌头都在陡然僵直后瘫软下去。
周楚好不容易亲够了,终于放开了哥哥;高度亢奋的头脑稍稍冷却了一点,他这才发现,因高热而扭曲的视野中,哥哥在颤抖。
周钦的脑袋半偏过去,侧颈的筋脉紧张地搏动,英气的脸涨得通红。震动的瞳孔无法承受快感般可怜地上翻着,舌头掉了出来流着口水,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下体只要动弹一下,那肉与肉紧密连接的地方就会又一次抽动着喷出一小股淫水,像是坏掉的人偶。
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周楚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将温柔的性爱变成了野蛮的交配,精虫上脑般对哥哥的穴过度使用了。纯情的青年不禁有些慌张内疚,却又舍不得把那重欲的罪魁祸首从哥哥身体里拔出来,只能维持着这种磨人的态势等待哥哥恢复神智。
于是周钦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周楚趴在他胸前,眉毛下撇、嘴唇微抿,湿润的瞳眸不安地眨动,边给他擦着脸边讨好地盯着他看,和刚才那个野兽般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哥、哥哥……?对不起,我做太过了……那个……可以、可以在里面射出来、吗……???”
周钦被血气方刚的青年折腾得疲倦无比,看见弟弟忽然老实起来的这副样子却又不禁暗自苦笑,想埋怨也埋怨不起来。
做也做了,亲也亲了,埋在自己体内的东西这么大,这么可怕,这副小狗狗摇尾乞怜似的撒娇相却似乎还是和曾经那个小小的阿楚没有分别……
他已经分不清楚此刻在胸中翻涌的情感应该如何命名。是爱怜?是欲望?是自我欺骗,抑或是错误表达的歉疚?
他不知道,似乎也没必要知道了。
反正无论如何,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要接受周楚的全部。
“射吧、哈啊、不要再问我了……你想怎么做、都行……”
不,不是的……多么可笑,他还在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贪欲伪装成为了对方着想的奉献,都沦落到如此境地还要大义凛然似的假装慈悲。
是他想要周楚接受他的全部。
他不能,也不敢承认,其实他这一刻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无论以何种形式,能够被周楚拥在怀中,甚至死在他怀里,他都是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
只因为那实在是太温暖了。
“可是,哥哥刚才一直说不要唔!?”
明明那玩意儿还精神得很,嘴上还在说这说那的……周钦受不了弟弟磨磨叽叽的,只想赶快堵住这张嘴,他微微撑起身体,环在后颈上的手臂一发力、就把弟弟的嘴唇压了过来。
这个吻并无缠绵的意图,带点自暴自弃的意思,甚至说不上吻,归根结底只能算是嘴唇撞上嘴唇、牙齿撞到牙齿,带着生涩的疼痛。
但周楚什么都感觉不到。他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几乎高兴得流出眼泪。
……哥哥、哥哥亲我了……哥哥主动亲我了!
周钦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眼帘,却又立刻像是下定决心般抬眼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