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属于孩子的奶味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爽的皂香,但还是一样温暖柔软。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我答应你。”

这不会是最后。

他要从头来过,洗刷身上的一切罪孽,然后回家,回到他最初的归宿。

他要重新做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平凡的人。

做梦反而成了周钦一天里最清醒的时候。梦里无尽的回忆剥离成光怪陆离的片段,然而即使如此那些最深刻的记忆仍然清晰可辨。

耳畔响起呼唤他的声音,来自去世的父亲的,母亲的,还有周楚的。然而那些温暖的画面很快被暴力和性撕裂,逐渐湮没在意识深处,再也无法寻觅。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说不上自己是谁,也没有必要。

他像宠物一样,除了进食排泄睡眠之外就是以色事人,张开腿成为男人们欲望的容器,然后为此而高潮,为此而流下欣喜的泪水。

这天男人们给了他一套警服穿上。大檐帽,带肩章和胸徽的蓝色短袖衬衫,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皮鞋。里面还是女式内衣,成套的黑蕾丝半杯乳罩和丁字裤,以及一双黑丝吊带大腿袜。

大脑中有个声音在抗拒这样不搭调的装束,但被调教得乖顺的身体已经服从地换上了指定的服装。脖子被套上皮质项圈,双眼被蒙上蕾丝眼罩,两手被拷上银拷,男人们牵着他来到另一个房间,让他面对面跨开双腿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从透过眼罩隐约的阳光来看,这个房间不在地下,多半是这个据点的“客厅”。而他膝盖跪上的柔软触感则来源于沙发垫,这是他这些日子来进行性接待的固定场所。

今天的客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周钦凭身体相碰的部分作出了猜想。这个男人个子很高,大概比自己要瘦,多半很年轻。和其他几天没洗澡的男人不一样,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有点像太阳晒过的被子身上散发出的暖烘烘的味道,莫名地令他感觉熟悉而安心。

如今已经不需要指令,周钦就知道该做什么。

他往前坐了一点,让对方勃起的下身隔着布料和自己湿润的股间紧紧相贴。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向前环住青年的脖子,双眼看不见,嘴唇就摸索着从柔软的发顶吻到额头、眼睛和脸颊,再往侧面去却舔到了一个坚硬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