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苦着张脸望着面前几个人,道:“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几位行行好,就放过小的吧!”
季怀撩起衣摆蹲在他面前,和颜悦色道:“老人家,非是我们有意为难于你,只是来这义庄是有件要紧事要办,我们只问你几个问题,定不会伤你性命,可好?”
那守门人顿时如获大赦,赶忙道:“您问,您问,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季怀道:“您在这义庄守了多少年了?”
“唔,那这年头可多了去了。”守门人仔细回想算了算,“约莫得有小三十年了,我上战场早,下的也早,腿脚不怎么灵便,宋将军念旧情,便遣我来这里守门。”
季怀和湛华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大约二十一年前,义庄可曾来过一名姓季的男子?”
那守门人愣了一下,“哎哟,二十一年前,那可好久啦!”
他这么说着,就对上了湛华冷淡的目光,顿时吓得垂下了眼睛,“我、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他冥思苦想半晌,才慢吞吞道:“这二十一年,义庄还真来过一个怪人,我还记得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出门都要没过膝盖去,我在房间里烧着炭火取暖,便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43.立场
“那是个看去不过刚及冠的青年, 脸色很差,穿着身好的皮袄子,那袄袖子还绣着画,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哩。”守门人皱着眉回忆道:“他当时看去很着急——”
那年轻人冲他拱手行了个礼, “大哥, 外面天寒,可否让在下进来取取暖?”
这年轻人生得板正,又极有礼数,守门人自然乐意让他进来, 赶忙让开门口,道:“哎哟, 这齁冷的,快进来吧。”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守门人向来是个健谈的,那年轻人看着神色苦闷,他便问:“你怎的看起来如此苦闷?”
那年轻人叹了口气道:“我家中出了些事情。”
于是守门人便问他家中出了何事,一开始那年轻人还警惕非常, 不欲多谈,可随后在这里住下几天后,还是忍不住同他多谈几句。
“前些时日,我偶然发现,我父亲不是我真正的父亲, 而是假借我父亲之名鸠占鹊巢的骗子。”年轻人道。
守门人大惊, “这、这……怎会如此?你母亲、你家中人便没有发现吗?你不曾见过你真正的父亲?”
“我父亲常年在外,并不经常回家,我兄长姊妹几个同他并不亲昵,我刚出生母亲便去世了, 那人便顶着我父亲的脸来了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