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毫不畏惧,悠哉躺在昏睡的尹文身边:“关他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假惺惺。”

莱茵被这句话堵住,没再继续说话。

尹文浑身酸痛,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

在看见凯瑟那瞬间,昨天的记忆瞬间像是洪水一般灌入他的脑海。

昨天晚上被触手折磨到昏厥,那些恶心的东西,不顾他的意愿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和他被关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尹文迷茫的脸上,逐渐变得恐惧害怕。

他警惕看向凯瑟,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你要做什么?”

他浑身写满警惕抗拒,显然已经不把凯瑟当做家人看待。

这只异种寄生凯瑟的身体,还利用他们之间感情,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饶是谁都无法接受。

凯瑟也预料到这一反应,毕竟这个人是尹文啊。

“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他爬过去撒娇,乖巧的脸上写满愧疚。

往常他做错事,只要一认错一撒娇,哥哥立马就会原谅他。

但这次,没有原谅他。

“滚开。”

尹文厌恶的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时莱茵端着热水走进来,瞥了一眼凯瑟说道:“你吓到他了。”

凯瑟翻白眼,他十分讨厌莱茵这幅假惺惺模样。

明明一肚子坏水,却要装成和善样子。

对着帮他说话的莱茵,尹文也没有好脸色。

“你也出去!!”

尹文已经不相信这两个,不,准确说,这两个根本不是人。

比起凯瑟,莱茵显得要礼貌沉稳,他放下水杯态度低下:“抱歉。”

对待受到惊吓的母种,放软态度会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本来还在纠结如何坦白身份,都已经想好最坏办法,没想到凯瑟比他行动快,让他少很多烦恼。

“别和我废话。”

“尹文,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说。”

接下来莱茵开始解释。

莱茵说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高阶异种,就是发现异种的那一年,他们觉醒记忆。

而在冰川被发现的异种,则是最低阶,被称作战争武器的“劣种”。

成年后的高阶异种可以杀死劣种,并不能控制这些怪物。

只有异种之母才能支配这些低阶物,可惜的是等了两年,母种都没有觉醒记忆的趋势,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异种是母系社会,权利和血脉压制只有母种才会有,而他们这些高阶雄性,生来是为了保护母种播种的存在。

劣种没有母种的控制,变得愈发狂躁嗜血,攻击没有生育能力的人类。

所以他们才会用那种粗暴手段,试图强行唤醒母种记忆。

但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尹文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消化这些话,怔怔看向莱茵问:“我也不是人类?”

“你和我们一样。”

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以人类的姿态活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是他们嘴里的异种。

这些异种不仅会寄生人类,看来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迷惑他。

随后尹文又像是想到什么,看着莱茵问道:“抓住我囚禁的是不是你们?”

莱茵沉默,承认这件事。

凯瑟被这句话逗笑,歪着脑袋,用那双最会迷惑人的无辜双眼说:“只是把不听话的哥哥关起来一下,谁让哥哥一直想不起来呢?”

这异种不仅不知道自己的错误,还反过来说他的不是。

尹文被气的差点笑出声,真是荒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