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红姨说。
“不成,累着我阿宝。”林大有摇头拒了。
不光她说不成,听到半耳朵的戥子大嚷一声:“绝不成!”
阿宝的肚子咕了一声,既然不能马上开饭,她打开点心匣子,吃起桃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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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背着那些之啊也的,回到院中,就见红姨在等她,她立时笑了:“红姨!怎么来我屋里?不开饭么?”
戥子全然不怕:“红姨卫三那个驴样,拖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臭脾气,早晚得把……把咱们气死。”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想跟她赔个不是。”卫三干脆站直了,给韩征作揖,“就赔不是,别的我什么也不会说。”
他只是想把自己塞进名单里,让阿宝跟林叔知道,还有他这么个人。
阿宝都摇头不肯了,陶英红也不再问,她等到林大有回来,把这事告诉了林大有。
卫三苦笑:“我提亲,不是想作弄你。”
看他难得容色肃然,韩征沉吟片刻,点头:“那成,就这一回。”
阿宝退后一步,咽了口唾沫:“你怎么这么虚啊?你是不是病了?”话说得像是连气儿都上不来的样子。
阿宝眼睛一圆,他连她说什么都知道?可每回作弄人,他都会这么说。
低头乖乖握住笔,学写那个还不大写得顺的“耽”字。
韩征把阿宝叫到园子里,阿宝还当哥哥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呢,还是戥子鬼精鬼精,一猜就着:“阿兄不会给卫三当说客罢?”
阿宝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连戥子也一脸防备。
阿宝听得头大,国子监这么苦啊,听说裴老六十二岁进了国子监读书,他十二岁就要写许多功课,可真是了不起。
戥子扭头杀回来,那个裴六郎,怎么着也还是块好肥肉罢。
戥子鼓着脸,上回赶她是有人来提亲,这回难不成又有人来提亲了?磨磨蹭蹭拖着步子,想听半耳朵。
“你跟我回去,可别想着要见阿宝啊。”一码归一码,以前就算了,如今不成。
卫三下了衙,跟着韩征去韩家,韩征自从知道他打阿宝的主意,看他便不那么顺眼。这人当朋友是绝好的,什么坏主意都能拿得出来。要是当妹夫,那韩征还是更偏裴六郎,把妹妹嫁给裴六,他放心些。
陶英红再当恶人,把卫夫人请到家来:“阿宝就没那个想头,只怕还拿他当兄长呢。”
阿宝同戥子想的一样:“怎么?又有人来提亲呀?”
“我有正经事儿要跟你说。”
那她就连阿兄的气一起生。
卫夫人一看她眉眼高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得啦,也别瞒我,就是没瞧中咱们家三儿。”
说到死字时,戥子咽了字,不说阿宝的名字。
“这回是真的。”他进前一步。
一盆凉水把她的火热劲头给浇没了,怪就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燕草一听,便退了出去。
阿宝戥子面面相觑,还是戥子先反应过来,拉着阿宝的衣裳:“你赶紧转转身,看看他是不是往你身上扔小虫子了!”
“我给你赔不是,以后再也不叫你巴儿狗了。”说着双手抱拳,深深作揖。
“卫三。”
阿宝想都没想,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成不成不成。”
“他倒确能当个倒插门的,卫家不肯罢?”
想了半天,只有一条长得好,可好相貌却偏偏配了个懒性子。
这么一比,她上学还真是简单得多了。
卫三心里明白,头回提亲,必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