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
那是戥子头一件像样的生辰礼,虽是阿宝的旧袄,可在当时却是体而的礼物。
两人看了看还在低头绣衣的姑娘,心内叹口气,明明有捷径,姑娘偏偏就不愿意走,非得下那个笨功夫。
“姑娘…你…你不明白!”结香直摇头,女工这种东西,对方也看呢。
花样子是螺儿画的,每起一针的配角也是螺儿给配的,丝线也是螺儿给劈的。
小满接过:“七姑娘的针线真是越发精细了,你跟我进去,拿给太太瞧瞧去。”
阿宝收着裴珠的回礼,摊在巴掌上看了好几遍,手指头拨弄水晶珠子:“你看这露珠,真好看。”
荼白一听,这种姑娘家互送的小玩意儿,太太竟然还要亲自瞧,对前头那个,也没有这样细心。
竹月知道姑娘想到了什么,前头那位送来的针线样样精细,件件也都说是亲手做的。可这种话,一日二日戳不穿,一年两年下来,总有说破的一天。
这个,就是小姑娘练手的花样子,学绣入门都绣这个。再看裴姑娘送来的荷包,绣活很是精湛,自家姑娘这样,真是小儿学写字,不太相衬。
“既送了针线,按理……姑娘也该回个针线。”
裴珠咬住唇,还真是她亲手做的。
“那我就回一个。”阿宝往绣箩里翻找,有条帕子她颇得意。
这回一个荷包加一句奉承话,夫人竟赏了上好的香料,旁的还寻常,好沉香难得,荼白递到竹月而前:“你闻闻,比发的香气要浓得多呢。”
“可不是。”
连丫头们也都穿素色,个个都揣摩着阿宝的喜好。唯有戥子,难得做了一件银红的宫纱衣裳,她小心翼翼穿上身,新纱裤子穿着都不肯坐下,怕起了褶。
自家姑娘的针线实在是不敢恭维,也在教她做女工了,可她鞭子使得那样灵巧,枝头的花都能卷下来。
但一看那件东西,她“噫”一声。
“那是你们做的,又不是我做的。”
七姑娘用香料,也是用份例里的东西,合出一味初雪香来。
阿宝看她得一新衣欢喜成这样,又听螺儿讲,戥子把在崇州做的那件联珠小袄还藏在箱里,笑得不行。
“就一个荷包?”
二人商量定了,把荷包送到上房去。
阿宝挑了两件上身已经有些紧窄的衣裳,裙子还能放,衣裳小了不能放,全给了戥子。
荼白站在下首,看裴夫人这样满意,又说一声:“林家姑娘还问咱们姑娘用的什么香,说好闻得很。”
老爷竟还用上了,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用。
“那是我好几前年做的衣裳,你哪儿还能穿得下,收那个干什么。”
螺儿看她喜欢得很,说道:“这珠子虽透,但小,也不费多少钱,咱们也可买一匣子来,我给姑娘夏日里穿的裙子上缀些。”
“分了些给小丫头们,还留了两样。”
“真要拿这个送给裴姑娘?”
裴珠很快又收到了回礼,天还没黑,东西就送到房里了。
“上午送来的点心呢?”裴珠一抿唇,突然问道。
“拿些来,我尝尝。”
“咱们也有些好的,要不然挑一挑?”要是送给卫家姑娘的还罢了,送到裴家去自然要精心些。
全换成绿色缥色湖水色,怎么看着爽目怎么来。
裴珠正歪在引枕上,就着灯火看书,正房送东西来,她头都没抬。
荼白点头,夫人赏下好些香料给姑娘合香用,白檀、丁香、甘松这些是各房份例里就有。
听见荼白噫声,她才抬头:“怎么?”
更显得林家姑娘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