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更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阿宝没听懂，但她上了两个月的学，知道能叫子的都是大人物，好多话都是子说的。

“咱们先从诗开始学，一天一首短诗，三天一首长诗。”

先从简单些的开始背，将名篇都说过，她便不会再闹这种笑话了。

阿宝怔住，怎么好端端要背诗？

这个裴老六！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让先生给她布置功课！

领了一堆功课回院子，坐在书房生闷气，燕草问：“姑娘今儿不写功课？”

“写！”阿宝咬牙切齿，拿笔如拿刀，正想在纸上狠戳几个窟窿眼解解气，又舍不得这纸贵，把笔一扔，“我耍套鞭子再写！”

小院左边立了千秋架，右边立着靶子。

阿宝练鞭是先从软绳开始练起的，一条软绳，两头用红布包起细黄沙。先学绕身，再学绕颈，等到能围绕身体画圈。

才算是入了门。

往年也是自家裹粽子，只是前几年家里太穷，能尝尝粽子味儿就算好的，哪有这么多材料好选。

“真裹了辣粽子，你可自个儿吃。”陶英红想叫她别糟蹋好肉好米，想想又算了，如今也有家底让她折腾了。

端阳节，薛先生给阿宝放三日假！

这下真伤了胃，头两日只能喝米粥上熬出来的那层米油养身。

送石榴花不行，那送粽子总可以罢，粽子总没别的说法了罢。

“你这么个塞法儿，还能填多少米，干脆吃炖肉得了。”陶英红手快，没一会儿便裹下了十来只。

到外头的饭馆食铺定粽子太贵，她便自己买米买肉买甜枣豆沙回来，自个儿做。

阿宝先甩个鞭花，先双手舞，再单手舞，鞭梢游龙似的击出去，“啪啪”两声打在靶上。

每回她耍鞭子，燕草几个都坐在廊下看着，听那耳边呼啸声过，俱都屏住呼吸。结香还偷偷问戥子：“你会不会？”

戥子取来碗碟辣酱，又让厨房切好了五花肉，加大料辣油腌一腌，裹在粽子里。

屋子是租了，可用不起林家这么多下人，有些事还得自己忙。

阿宝凑热闹，她屋里几个丫头也一起帮忙。

大妞要养身，阿宝便自己在院子里翻花样玩，收到了各家送来的节礼，她便想自己裹粽子。

“那她金明池赛龙舟也不看了？”

学起《诗三，背下第一篇，数着日子到了端阳节。

卫夫人心疼女儿：“能吃就是福！叫你好端端的糟蹋自个儿的福气！老天都罚你呢！”到底是亲生的，嘴上骂，心里疼。

戥子摇头，阿公倒是说要教她，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太医说了，且得好好养着。”

帖子送出去，大妞却没能来，她身子还没好。

连燕草都尝了一只，一边抽气一边赞不绝口，还道：“京中的高门大户，都有拿手的私房菜式，还有用来送人走礼的，咱们家的私房菜式，便是姑娘的辣肉粽子了。”

“姑娘再练就赶上阿公了罢。”等阿宝收回鞭子，戥子送上薄荷水，阿宝一口饮尽，拿袖子一抹嘴儿。

大块的五花肉用辣油腌过，裹在粽米中上锅去蒸。将肥肉蒸到化开，一口咬上去，肉香米香粽叶香，三种香中又还有辣油香。

“多填点肉，肉多的那些咱们留着自己家里吃。”

“都怪我……”阿宝止不住内疚，都是那天她哄着大妞吃肉吃坏的。

陶英红做的辣椒油辣椒酱就是一绝，再加好米好肉，怎么会不好吃。

一天要请大妞过门玩，一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