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症状便是发头风。

这话听在裴观耳中，更是她吃醋了。

磨她的身子，磨她的精气神。

躺久了的病人身上都会生褥疮，有了褥疮浑身气味难闻。阿宝从未长过，连头发也一样打理得精神，每日都会梳齐挽起。

她在松风院里住了八年，有一半的时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个地方一草一木，她都不想看见。

“我回娘家去，正可给阿兄送行。”

裴观至多觉得她面容憔悴罢了。

人人嘴上说的都轻巧，又哪会当真明白久病这二字，有多么的折磨人。

裴观还在自顾自说：“你要是不愿意住在松风院，那就跟珠儿一道，或是再回娘家住几日，我去同母亲说。”

“我也是当真头疼。”

那时这对水晶雁就摆在架上，阿宝时时瞥见，还让戥子取来水晶雁让她握住。

外头人来探病，也不过略坐坐，裴观隔几日来看她一次，见她时，她总是穿着干净衣裳，躺坐在床上的模样。

六匹木雕的小马就摆在多宝格里，一旁摆着那对纳征时，裴家送到林家的水晶雁。

越是这样，阿宝越不愿意多喝水，她强健过，有一日连下床都要人抱，怎能忍受！

阿宝咬咬唇，她更进一步，目光灼灼：“一到松风院……我就头疼。”

最后那几年，她一直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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