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欺负觉夏了?”

裴听颂冤死了, 可又不能说明白, “我怎么就欺负他了, 你这么冤枉人小心我甩手不干了。”说完他也跑了。

地下大厅也没多亮堂, 他还是有些担心方觉夏, 假装生气去追赶他。

“哎不是, 你们……”被留在后头的程羌抹去一头汗,念叨不休, “我去,我这工作太不容易了,一口气供了六尊佛。”

方觉夏一步步朝前走着。从小到大他的步伐就像是丈量过,每一步都走得很确切。心里埋了把尺子的人,没有多少机会接受失误。

可此时此刻,他却感觉有什么在干扰着情绪,令他的心开始摇晃,步伐也变得慌乱。

余光瞥到地面拉长的高大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摁了电梯的上行键,盯着那个发着光的数字。

“喂,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很近了。

直到感觉裴听颂与他并肩,方觉夏才开口,他没有侧目,笔直地望向前方。

“在你所知道的范围里,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