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自那日在河边说了夏楚的坏话之后,就像是倒了大楣一样,回去还被主人狠狠惩罚,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他自然是不愿意留在武石部落的,逃出去虽然也极有可能丧命,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安斯似乎也注意到了夏楚。他因为自己沦落为奴隶而恨起了夏楚,此刻自然也不必装了,口出恶言:“夏楚,你这贱货,是当奴隶上瘾了吧。”
夏楚早知道安斯讨厌自己,脸色仍是平静:“你要离开?”
“废话,我可不像你,靠着出卖身体苟且偷生。”安斯上下扫了他一眼,见到他上半身的情慾痕迹时,更是鄙视道,“武石族长是不是把你???肏????爽了,让你也放弃了尊严。”
这话可就十分难听了,可夏楚也否认不了。他虽是被迫,但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享受到。
安斯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又骂了一句很脏的话,大概类似婊子之类的,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还未亮,战事就结束了。
黄水部落的战士被打得落花流水,抓准时机就撤退了,他们仅抓到几名受伤的俘虏。拷问俘虏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武钧去做,他丢下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忙回到帐篷。
早在战事结束的时候,他就听见有几个奴隶逃跑了。他立刻就想到了夏楚,不知道夏楚是不是也逃跑了。
他掀开帐篷时,见到夏楚还乖乖地坐在床上,心裡竟然莫名松了口气,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吓到了?”
夏楚摇摇头:“没有。”
“在等我回来?”
夏楚低下头,没有回话,但他的神情却像是默认了。昨晚战事正激烈的时候,他竟然担心起武钧的安危来了,虽然知道武钧身为族长必定是部落裡最强悍的战事,可他还是担心了。
“你担心我?”武钧的话中带了点惊喜。
夏楚又偏过头,不肯承认。就像武钧说过的那样,他喜欢他。可是他怎么会喜欢上歼灭自己部落的敌人呢。
武钧自然不知道夏楚内心的纠结,自然喜不自胜。他上前抱了夏楚,又是一番温存。
直到晚上的会议,武钧才姗姗来迟。他似乎刚洗过澡,身上与头髮还有水痕,甚至前胸与背上都有一些暧昧的抓痕,想也知道他今天一天做什么去了。
武钧无疑是武石部落裡最强悍的战士,至今也是一样。然而族民们却渐渐对他宠爱一个奴隶而耽误大事有所不满。他们也曾劝诫过,甚至希望武钧尽快娶自己族人,以安众人的心,但都被武钧吼了回来,因此这样的不满也越积越深,担心武钧会因为一个奴隶误了事。
而在这场战事之中,武渊竟然是众人之中最突出的,他甚至比武钧多杀了一个敌人。
一旦族中的战士表现得强过族长,就可以挑战族长之位。因此有些人已经隐隐有了拥护武渊的心思了,因为比起武钧的叛逆,武渊显然对部落更加忠诚。况且武钧就曾因为一个奴隶而让武渊受到鞭刑的惩罚,这简直让众人人心惶惶。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强大强悍的族长没错,但可不需要一个包庇外人的族长。
武钧不晓得知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平淡地看了武渊一眼,也不吝褒奖他:“武渊这次做得很好,有想要什么奖励吗?”
武渊仍是恭敬,看起来丝毫没有异心:“武渊责任所在,不敢要求奖赏。”
武钧轻飘飘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有看中谁家的女儿吗?”
这是想要替他牵线了。族民们一听这话,对武钧的不满立刻抛到脑后了,一心只希望武渊看上自己家的女儿。毕竟武渊可能是未来的族长,要巴结就趁现在。
武渊却知道武钧是故意这样问的,让他对夏楚死心,也知道他这时无法开口求要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