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渊没把话说完,但夏楚已经明白意思了:“跟你没有关係。”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夏楚心想还是别帮了,他哪裡看不出来武钧昨天莫名其妙发疯就是在吃醋,要是又被误会的话,惨的就是他了:“你好好照顾安灵就够了。”
武渊没想到会是这个要求,由此可见夏楚对安灵的重视,也答应道:“好。”
武渊离开之后,夏楚在河边站了一会,虽然也不能说是避嫌,但他暂时还是不要跟武渊走得太近比较好,以免又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又或者是惹某人生气。夏楚从前身处祭司之位,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多少也知道部落裡的权力斗争。
他静静地看着河面发呆,而就在这时,一旁突然有声音传出来。
“祭司大人居然……”
“你们说,安楚是不是背叛我们了?”
夏楚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又觉得这几个声音很熟悉,像是自己的族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冠上背叛这么严重的罪名,想要跳出去反驳,但还是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还是忍耐下来。
他循着声源望过去,发现几个族人拿着木桶提着水,身上狼狈,兽皮也破烂不堪,其中一个还是战败当天要求安楚殉族的人,叫做安斯。
他们成了奴隶之后,每天都在做苦工,主人也对他们不好,因此看见安楚吃得好,穿得好,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晚上只要暖床而已,难免心生怨恨。
安斯不知道他们这几个心胸狭窄的人从一开始就被武钧盯上了,是刻意安排他们吃苦,饱受折磨的,想磨一磨他们的性子。但人的性格是最难改变的,因此安斯也用恶毒的心思去想安楚,觉得他是靠身体才得来族长的宠爱的:“安楚现在每天吃得好穿得好,哪裡还会想到我们,想到安山的灭族之恨。”
他一下子就给安楚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显得正义凛然的:“安楚要是真的不甘受辱,就该在被玷汙之前自杀了,由此可见他不但想要苟活,还故意装成被迫的样子。偏偏那个武钧看起来就吃这套……”
有人接道:“我听说,他昨晚还在床上缠着武钧,才让武钧错过了重要的族会……”
安斯又接话道:“哼,我看他是知道自己受宠,想趁机摆脱奴隶的身分吧,便出卖身体讨好武钧。”
其他人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也有人反驳:“可祭司一开始就不愿降了,是武钧硬留下他的性命的。”
“我看武钧就是喜欢那种装模作样的……我还是那句话,安楚要是不愿意,也不可能让武钧得逞……他说不定是看上权力了,想恢復祭司的地位……”
无论夏楚之前做得再好,再受人尊敬,一旦全族的人受难,自顾不暇了,哪裡还会记得他的好。
夏楚听见这样的话,漂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族民们都是这么想他的,把他想成一个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甚至是出卖身体魅主的小人。
“你们聚在这裡做什么──!”
一声怒喝将安斯等人吓得鸟兽散,纷纷起身做苦工去了。来人是武钧身边的人,见到夏楚不在,自然就跑来找人了。
那人继续往河边走,很快就发现夏楚:“请回去吧。”
“嗯。”夏楚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晚上武钧回来时,发现夏楚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他走到帐篷外头,叫来了一名手下:“他白天做什么了?”
那手下原来一直暗中跟着夏楚,把夏楚跟武渊见面,以及那些奴隶们说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彙报出来。
“谁给他们的狗胆……”武钧冷笑一声,随即又想到了武渊。他明明已经警告过武渊了,武渊却又频频接近夏楚,让他很是不满。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