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此理,且万铭若喜欢那最打眼最出挑的人,应该对茹娘和流月有意才是,但他喜欢的却是丽娘,会否是他后来转了性?”
“这还不好说。”谢星阑这时道:“不过那位姑娘的家距离京城不远,就在京城和洛州交界的五丈原上,我已派人快马去寻,快则三日,慢则四日,便可得消息。”
秦缨松了口气,“那是最好,我今日去了京畿衙门,后来见时辰尚早,又去了韦尚书府上,只可惜他们父子不在,于是我问了韦夫人——”
秦缨仔细说了一遍京畿衙门和韦府之行,谢星阑疑道:“如此说来,韦尚书的确很看重双喜班,那韦蒙,也的确对茹娘有意?”
秦缨颔首,“韦家位高权重,不知他们的看重,会否引得双喜班内争斗,这一点明日得再去问问玲珑班主,看看她有何说法。”
谢星阑应是,“稍后回府看看谢咏可有所获,三银子不翼而飞,必定有个去处,若是双喜班男弟子行凶,多半是与好赌之类的恶习有关,若是女弟子行凶,这银子便难得解释。”
说至此,谢星阑看了眼外头天穹,他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先送你归府。”
秦缨见他领口仍一片濡湿,也知这般久,他和谢坚都是穿着湿衣在此,便婉拒道:“不必送了,你们衣裳还是湿的,早些归府更衣吧,反正有沈珞在,也出不了事——”
“总归不叫人放心。”
谢星阑撂下这话,又唤冯昀出来与秦缨告别,自己则先一步出门备马,秦缨看着他背影蹙眉咕哝,“有何不放心的……”
“我们老爷这些年喜好些新奇玩意儿,这双喜班呢,又的确有几分真功夫,他们的班主是从云韶府出来的,早些年在宫中便得贵人赏识,这几年我们老爷也常请她们过府,班主倒是个知进退的,但这个茹娘却十分不知分寸。”
“她会的功夫不少,每次表演都很得客人喜欢,于是老爷便让蒙儿去做赏赐,这个茹娘惯会讨好人,几次交道下来,蒙儿竟对这个伎人生了兴致,次次点她,次次给她最重的赏赐,有几次还专门去双喜班的耍演捧场。”
韦夫人冷嗤一声,“但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想攀上蒙儿的高枝,有次在府中耍演,本是个十分寻常的杆伎,可她却从杆上跌下受了伤,蒙儿知晓前去探望,她竟悄悄给蒙儿诉苦,说她在双喜班签了死契,如何如何辛苦,蒙儿差点便要去找班主讨人。”
说至此,韦夫人面上气恼更甚,“当时虽然被我迅速拦下来,但那日客人不少,有人看见蒙儿去探望她,一来二去,有了些风言风语,蒙儿本是要和宣平郡王府家的小姐结亲的,后来郡王府小姐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非是不愿同意这门亲事,后来还闹了离家之行,前阵子京中传的沸沸扬扬,郡王妃虽然没说她逃家是为何,但我们府上自然明白。”
“毕竟是蒙儿有错在先,郡王府不愿结亲,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韦夫人无奈苦笑一下,而后眉头一竖,凉声道:“但这一切,我却都要算在那茹娘头上,因为一个卖艺的小蹄子,令蒙儿失了大好姻缘,我实在是想不过,又叫我如何同情她?”
韦夫人护儿心切,自然要将过错都推在茹娘身上,秦缨不得不再次感叹这门亲事结不得,她心底暗暗摇头,面上正色道:“你说的可是他们南下之前?”
韦夫人颔首,“不错,就在今岁正月末。”
秦缨略一迟疑道:“夫人觉得茹娘心思不良,那为何他们回京之后,还要请他们来耍演?”
一听此言,韦夫人面露无奈,“是我们要宴客,几个和老爷交好的贵人,也都喜欢看双喜班的表演,没法子,只能继续请,只不过私底下看管得严格些罢了,这些事毕竟不好闹上台面,免得令大家耻笑。”
秦缨道:“那夫人可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