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秦缨又掀帘道:“谢星阑,真无人给你说亲吗?”
谢星阑身影微僵,下一刻,他语气森森道:“怎么县主是想给我说亲不成?”
马车中,白鸳拉了拉秦缨的衣袖,哀怨道:“您怎么真问出来了?”
秦缨轻咳一声,也觉如此不符大周风俗,忙将帘络放下,又与白鸳私语起来,低低的说话声透过马车传出,谢星阑虽听不真切,却也知道多半是在议论他,他一时无奈,但渐渐地,眼底又浮起了几分真切笑意,直等车马到了临川侯府之前时,谢星阑面上笑意倏地散了。
见马车减速,秦缨也知快到家了,便掀帘道:“等双喜班的案——”
她话未说完,便借着远处风灯看出谢星阑神色不对,他眼底沁着冷意,正往侯府大门处看,秦缨狐疑,侧身随他目光看过去,这一看,秦缨也意外地扬了眉头,“那是……崔大人?”
时辰已晚,泼墨般的夜色中,崔慕之站在一辆马车旁,像已等了许久,待看到秦缨和谢星阑一同归来,他泰然的神色也顷刻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