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红气不喘的,小脸白白净净的,这让祝铮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心里更觉得她神秘了。
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小孩。
他心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山坡上有人,见他们抱着一大把荷叶荷花,有些惊奇,下意识的往荷塘那边看了一眼,问:“你们竟然赶在许老头面前摘荷花,许老头没有骂你们吗?”
祝铮道:“就是那位老爷子给我们摘的了……”
他看了一眼拿着荷花的江灵鱼,道:“他大概是看我们家孩子可爱,就摘了一把送她,这些都是他给摘的了,不然我们哪里敢摘啊?”
说话的长坪村村民原先还啧啧称奇了,等看了江灵鱼一眼之后,又觉得正常了,道:“怪不得了,原来是带着孩子了……你家这孩子倒是长得真周正,也难怪许老头心软了。”
然后又哼笑了两声,道:“那片荷塘许老头宝贵得跟什么似的,除了小孩去摘,大人去摘都要被他臭骂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反正到了年底全都烂在水塘里。”
江灵鱼听出这位村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心中微微一动。
“哥哥,你们这个荷塘是谁建议挖的啊?”她开口问,仰头看向这位长坪村的青年,双眼亮晶晶的。
好乖啊……
还挺可爱!
长坪村的这位青年多看了她两眼,开口回答道:“还能是谁啊,当然就是许老头啊,当初他是我们村的村长,声望可高了,他一说什么,让大家筹钱在村里挖个水塘养藕养鱼,村里人都没带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那时候说得可好听了,说什么只需要前期下点功夫,等弄好了,也不需要人多看顾多少,等养大了,藕、鱼都能卖钱,年底每家每户都能分点钱。”
“可是哪里知道,大家钱花了,水塘也挖了,可是这片水塘却什么都养不活,买来的鱼苗丢下去,第二天全都死了,大家投入几百上千了,本都没拿回来。现在这水塘里也就只能种些荷花了,一点用都没有,养出来的藕也不好吃,就那荷花,许老头又不许人摘,宝贵得跟什么似的,真不知道他脑袋里一天想着些什么。”
这人抱怨完,又说了句公道话,道:“说起来,其实倒也不能全都怪许老头,当初弄这水塘,投入最多的就是他了,他儿子就是因为这事和他闹掰了,带着他孙子孙女进城去了。有好几年没回来了。”
他们村的人原先对他都有些怨气,只是后来看着他一个人在村子里,儿子不理解,女儿也不理解,一个人天天守着那个水塘,看上去孤零零的,心里那点怨气也就散了。
而且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努力将大家投入的钱还给大家,但是,总归这事是因为他发生的,大家对他却也没有以前那么尊敬了。
反正这件事啊,是一团糟。
祝铮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这事也不能全怪人老爷子啊,他也是一番好心了,谁也不知道挖好的池塘里啥也养不了啊。”
按照人老爷子原先的想法,这事还真是好事了,长坪村这里有山有水的,气候也好,养鱼养藕还真的挺实在的,对于乡下人来说,每年年底还能多一份进项。
只是事情最后的走向,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反正这事大家都委屈。”长坪村的青年这么说,却是在理。
这件事情,谁都委屈。
祝铮心里也颇有些感慨,回去的路上,还和江灵鱼说:“当初他们村说是要弄荷塘,大家都说他们村运道好了,以后又能多一笔收入了,可是哪里知道事情搞成这样。”
一瞬间,被众多村子羡慕的长坪村,就一头栽了下来,后来大家一起搞果树承包,就他们村不能种。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