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娘娘可以说是抚养他长大,可以说是待他如亲子,他怎么会往这边想,又怎么会发现呢?
所谓灯下黑,不过如此。
于慕林不敢置信,“不会的,陈叔,仙师,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对,巧合,肯定是的。”
他双眼发红,仿佛天都要塌了。
陈管家不忍地侧过了头。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但这么多次,只能说明它就是事实。”
“侯爷,不要被过往蒙住了眼睛。”
于慕林双眼含泪,“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只是一个孤儿,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给我的,他们能图什么?这没道理啊!”
“这就要问你了,侯爷,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可被图谋的?”
于慕林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仙师,别逼侯爷了。”陈管家眼含老泪,“侯爷,您先好好休息吧。”
陆泽言叹了一声,“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别想太多了。”
此时浓雾已完全散去,清亮的月光洒遍大地,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陆泽言看了一会,悠悠感叹道:“月光清亮,却照不透人心,照不透啊。”
袖中的小木人:……
她只想狠拍陆泽言的狗头。
第二日,雍郊马场。
两匹骏马在草场上狂奔,跑了一圈又一圈。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慕林,歇一会吧。”宋成喘着气道。
“你累了就歇,何必叫我?”
宋成无奈道:“就算你不累,那也得让马歇一下吧。”两匹马都喘着粗气了。
于慕林这才停下,翻身下马。
马场的人将两匹马牵下,两人则是走向专门歇息的院子。
一路上,宋成小心翼翼地看着于慕林的脸色,“慕林,你没事吧?”
天知道,今儿一大早于慕林登上门来,拉着他去跑马时,他有多吃惊。
那时候于慕林眼底乌黑,双眼却是反常的晶亮。来到马场时,更是不要命似地跑马。
唉,看他是兄弟,他才勉强陪着跑下来的。如今下了马,双腿都是酸软的,强撑着才没有出丑。
于慕林扯出了一个笑,却是比哭还难看。“我可是大昭的冠军侯,我能有什么事?”
宋成忍不住叹气,“当着兄弟的面,你还撑什么啊?有什么事跟我说,兄弟能帮的一定帮。”
“别问了,这事你帮不了。”
宋成咬牙道:“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求我姑姑。”
宋成的姑姑正是三皇子的生母,宠冠六宫的云妃娘娘。
可若真的是皇上和皇后做的,云妃娘娘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于慕林摇摇头,连院子也不去了,直接回了侯府。
被留在原地的宋成又气又急。
打听了一圈都没什么结果后,他咬咬牙,往宫里递了牌子。
紫云宫。
这是宠冠六宫的云妃娘娘的住处,自然处处淡雅华贵,雕栏玉砌随处可见,步步皆是不同景致。
雕花木窗前,一位面若芙蓉的倾城美人正玉手支着下颌,一双美目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一旁的贴身宫女诗蕴见了,也快发愁了。
她想了想,指了指帕子,向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回来,朝她点了点头。
云妃瞥了她一眼,“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诗蕴笑道:“就知道逃不过娘娘的法眼。陛下前日不是赏了几盆魏紫吗?那花匠倒还使得,魏紫今日就开花了。”
“娘娘可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