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道:“儿臣敢做今日之事,又岂差多走一步?”
“你要弑兄杀父吗?”
“弑兄杀父也是你逼的!”淮王嘶吼道,“一个打小埋头做木工的废物,你视若珍宝,而我如何努力如何出彩,你置若罔闻,你宁愿把天下交给一个木匠也不愿意给我,何其折辱。”
又讽道:“说起来,父皇的皇位不也是争来抢来的吗?儿臣这也算子承父业了。”
“朕为皇长子,继位名正言顺。”皇帝睥睨殿中的二儿子,心中唏嘘,两个嫡子,一个太过心慈,一个太过狠辣。
他不是对淮王置若罔闻,倘若淮王能是个明君,心中能有大度,登基后能容得下兄长一家,他又岂会完全不考虑淮王呢?
万没想到,皇后与淮王的路子越走越偏。
皇帝道:“朕即便去争去抢,也从未把刀架在先帝脖子,逼着他把皇位传给朕。”
“看来父皇还是没有想明白。”淮王低头掇拾掇拾五爪龙九章服,说道,“皇兄被贼人击毙,父皇闻讯重病卧床,儿臣暂代父皇监理国事。文武百官还在太和殿前等儿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在此养病了,过几日再来问父皇的意见。”
言罢离开大善殿,驾辇往太和殿去了,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