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4 / 5)

不纯臣 轻微崽子 13301 字 1个月前

。”沈书靠在他哥手臂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昨夜这一觉睡得头有点痛,神智还是得到良好的恢复。沈书在心里把昨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朝纪逐鸢说,“别担心,高荣珪跟我们是一边的。”

纪逐鸢虽比不上沈书聪明,但他一直只是坐着,想了一整晚,再怎么样也明白过来,如果是针对他们俩,断不会有人以高荣珪的名义传纸条给他们。

“舒原的两个手下也是人证。”

沈书“嗯”了一声,在纪逐鸢的臂弯里动了动脑袋,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纪逐鸢心中一动,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避开沈书的视线。

沈书没有察觉,移开眼,径自分析道:“许达、老刘和老孙,都知道高荣珪找我们亥时在书院门口见面,可有一个人不知道老刘老孙的存在。”

“谁?”纪逐鸢握着沈书的手臂,卷起他的袖子查看伤处,用手指碰了碰沈书手臂上的擦痕。

沈书抬头看了一眼,朝纪逐鸢说:“一点也不疼……啊!”

纪逐鸢移开按在沈书伤处的手指。

“……你太大力气了。”沈书抱怨道。

纪逐鸢沉默着把郎中留下的药膏取出来,用手指抠出来,敷在沈书的擦伤上。

“嗷嗷嗷!”沈书险些跳起来。

吓得纪逐鸢登时手足无措,用鼻子闻了闻。

沈书跪坐起来,不肯往纪逐鸢身上躺,他横过手肘,朝伤处吹了两口气,不怀好意地看纪逐鸢,眼珠一转,说:“药太凉了。”

“另外一只手臂好像也有伤。”

沈书放下袖子,肯定地说:“没有了,小伤,你背上的伤上药了吗?这个药破皮也能用?”

“嗯,郎中说都可以,他性子太急,我想让他替我上完药再走,结果急匆匆就跑了。”说着纪逐鸢背过身子去,从肩头把药膏递过来,示意沈书帮他抹,“涂上去好一点吗?”

沈书的伤口本来已经不疼了,涂了这药膏以后疼得一边耳朵通红。

“好多了好多了。”沈书咬牙切齿,嘿嘿地笑着用食中二指抠出一大坨黑色的药膏。

“那来吧,你轻点儿。”

纪逐鸢的肩背已隐约有了男人的影子,宽阔厚实,纠结的头发窝在颈子里,他的皮肤呈现硬朗的古铜色。

身上没什么肉,微微驼背地坐着,便有一道凸起的脊骨从颈后一直蔓延到腰,没入裤带里。

半晌沈书都未动,纪逐鸢疑惑地扭头来看。

正看见一滴眼泪离开沈书细卷乌黑的睫毛,沈书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了,两只手把药膏尽量在手掌里抹得均匀一些。

纪逐鸢装作没有扭头看过。

“这个药膏很刺,会很疼。”沈书说了实话。他本想捉弄纪逐鸢一番,现在也不想了。

“没事,哥能忍得住。”纪逐鸢把脱下来的外袍卷起,叼在齿间,用力咬着,鼻腔里哼哼了两声。

沈书轻轻把药膏按在纪逐鸢的伤处,按完背又叫他转过去按前胸,纪逐鸢干瘦的腹肌被鞭痕割裂了好几处,肚子上一大片都是淤青。

给纪逐鸢上药时,沈书始终深深低着头。

上完药,纪逐鸢叹了口气,想把沈书抱过来,偏偏一身都是刺鼻的药膏,只有转过身去,勉强把外袍套上。这个天气,全都袒露在外又怕惹上风寒,他生病不要紧,可纪逐鸢不敢病,让沈书照顾他,那他俩都歇菜吧。

沈书镇定下来,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也不敢再擦脸,药膏味道大,闻着就像是会刺眼睛的。

“刚说到哪儿了?”沈书茫然地问。

“有一个人不知道老刘、老孙的存在。”

沈书道:“对,让人传字条给我们的人只要不是在我们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