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看着廊下的石榴盆景,小小的石榴果红彤彤的煞是喜人。笑了笑,道:“福晋费心了。”
这时白术从外面进来,笑吟吟道:“格格,针线房将年宴上的衣裳送来了。奴婢细细瞧了,足有五六套呢。用的都是江南上好的贡缎,衣服上的纹饰也是手艺极佳的绣娘绣成。”
苏木闻言就冷笑道:“这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都是些势力的。之前娘娘有了身孕,以前的衣裳不免有些紧,让她们新做几身来,却是推三阻四过了半个月也不见踪影。如今不过是爷动问了几句,只四五日的功夫她们就送了这么些来。”
林瑶语气淡淡的道:“从来都是穷在闹市无人问,贵在深山有远亲。世情如此罢了。”
见她有些兴致索然,白术就道:“格格何必在意从前,如今咱们清辉院眼看着是起来了,只怕先前怠慢了您的那些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林瑶被白术的话逗笑了,面上郁色也散去了些。
苏木瞧着就懊恼的道:“都是奴婢的话引得格格心情不好了。白术说的对,格格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见两个丫头如此紧张,林瑶也就敛了心思。看了看时辰,胤禛也该起了,便起身去了内室。
里面胤禛果然已经清醒。服侍着他起身,两人一块出来,胤禛去耳房洗漱,苏木轻手轻脚的过来,在林瑶耳边禀道:“格格,张和方才禀报说花宴居的人在咱们院门外探头探脑的,请您示下是否将人处置了?”
林瑶下意识的蹙了下眉,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胤禛还在这里,万一外面闹将起来,反倒不好。
耳房里面传来嘀嗒的水声,林瑶的心思便不由转了开来。
她微微笑了笑,道:“外面的人且不去管她,让人去花宴居附近瞧瞧李氏的动静,然后回来报我。”
苏木略略有些不解,但还是下去找了张和如此一番吩咐。
“爷午憩的可好?”服侍胤禛坐在榻上,林瑶亲手奉上茶盏,才笑吟吟的问道。
胤禛颔首,他方才睡了一会儿,这会儿起来确实身心舒畅。“你屋里什么味道,爷闻着味道淡淡的,好似还有助眠的作用。”
林瑶笑道:“是妾自己配的安神的香丸。”
说罢,见他感兴趣,便细细分说道:“妾取了柏子仁、酸枣仁、百合、荷叶等养心安神的药材碾碎成末,再用花园里松柏、枯海棠根下离地一尺的晶雪调和成丸。平日装在香囊里挂在床帐上,便有种淡淡的清香味儿,用于安神养眠最好不过了。妾做成后给李太医瞧过了,说是妾这样的孕妇也能用呢。”
她说的简单,但能将一味香丸配得没有一丝药味儿,若没有她这般敏锐的嗅觉,便是照着同一方子,李太医也是配不出来的。
胤禛不知其中的差别,但还是惊艳的夸赞道:“这香配得好。可见你平日用度讲究细致。”他后宅的妻妾,不是满人出身,就是家世太低,大多摆弄这些风月雅事从来不是长项。
说罢,又道:“一会儿让苏培盛取些香丸放到外书房去。”
林瑶闻言微讶,像胤禛这样的皇子阿哥身份贵重,吃穿用度一般都有专门的人打理,如饮食香料这些尤其慎重。
如前世电视剧里演的后宅女子一会儿送个汤一会儿送个点心,这样的事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
为了安全起见,她们这些人的东西基本送不到胤禛跟前去。这后宅能被例外的大概也只有福晋和李氏了。
看出林瑶的惊讶,胤禛笑了笑,不再提起这些。转而拉着林摇的手问道:“怎么方才不跟爷一起午睡?”
林瑶回过神来,解释道:“妾这几日晚上觉轻,白日睡多了,怕晚上跑了觉。”
两人之间气氛颇好,苏木进屋借着添茶的机会,对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