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地步,哪里又会那般不识大体呢?”
她一语未落,谢昭宁已是明白了七八分,她最后那句话,说的何尝不是她自己?
他晓得霍长歌确实非是要挑起宫闱内乱来,惊喜交集之中又松了口气,低声道:“你竟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嗯……只五皇子那人我瞧着不妥帖,父子俩怕是一脉相承的阴险,皇位必也是不能交到连珣手上的。我原是想届时着人拖你一拖,让那前朝公主与连珣只当自个儿已得了手,逼着晋帝下了罪己诏,紫宸殿前公之于世,你与二哥再前来,一并捉拿了他二人。”
“大仇得报之人,得偿夙愿之后,也便没了活的意志,生生死死那位公主也不会在意了。只那时,晋帝便也再无颜坐那帝位,怕是要顺势传位太子了……”霍长歌趴在谢昭宁耳畔与他一五一十悄声坦言道,话里隐着一腔的柔情,“你若是不追来,我便也不欲你知晓这许多,总归这火烧不到你身上,你与你二哥率着禁军尽忠职守就是了;可你既是已来了,我便也不想再瞒你,总归你这般得担心我,我总不能、不能——”
与你再藏着掖着那许多的心思,可又不跟前世一样了么?
“新帝登基,还坐不稳固那位置,必不会腾出手来先收拾了我霍家,只要给我五年,只五年,待解决了北狄收复了北地余下失地,我便与爹爹卸下北疆这重担,届时再派谁来守关俱不会有太大的干系,我与爹往南方去,瞧瞧江南,瞧瞧水乡,这原也是说好的……”
霍长歌手臂环着谢昭宁脖颈收得越发得紧,前额从他颈侧一路撒娇似得蹭上他脸颊,蹭得谢昭宁脚下一顿,喉头轻轻动了动,复又面红耳赤起来。
“我这般做,三哥哥,”霍长歌双唇贴着谢昭宁红得滴血似的耳垂,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只以气声悄声道,“你还可会恼我呢?”
她如今得了谢昭宁适才内心的剖白,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整个人贴着他似一刻也不愿分离,像片狗皮膏药一般。
“我……我不恼你……”谢昭宁让她愈加亲密的言行撩拨得一颗心又酥又麻,却仍保持灵台一线清明,阖眸静了静,与她叹声直言道,“只、只你虽有你的苦衷,我即已知晓了你谋划,便仍不能应允你这般做。”
霍长歌:“……?!!”
“便是你不愿伤及陛下性命,”